“这是你岳父张员外,还不快快拜见岳父。”清河县令笑言。
“不不不、不知者无罪,金莲是我张某人的干女儿,吾久闻爱婿才貌双全,所以特将金莲嫁了过去。”
“啊!这···”看着这张员外绘声绘色的说着,武松真感到苦笑不得。
这也太让他意外了!
三人进了县衙落座后,武松还是起身而言:“大人、家有美妻,被张府几个泼皮上门调戏,武松帖子上写的很是直白,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张府?爱婿,你是说我府上的人?”
不待这县太爷说话,张员外便起身问道。
“正、正是!”
看着老银贼满脸笑容的样子,武松感觉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哎呀呀!县令大人、你说说那帮混蛋!我张某人嫁干女儿,本是让那帮家伙去闺女家闹闹洞房啥的···这帮废物,出了这等事,张某真是惭愧啊!”
待的这张员外说完,县令又站起身来嚷嚷:“员外,我看不如让你家管家来一趟县衙。你看如何?”
张员外的奸眼,当看到县令给自己使的那个眼色时,便知道了下面的剧情。
这两人的合作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已到了亲密无间的份上!
“好好好,就让那东西亲自给爱婿一个交代。”
“刘捕快何在?”
清河县令一拍惊堂木,一个彪形大汉便走了进来。
“刘捕快,你去将张府管家拿来。武二郎告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他刚过门的妻子,我倒要看看他做何交代!”
刘捕快闻令而去后,随即、牙差们也拎着水火无情棍走了进来。
“武松啊!我说你这厮,怎么也不请我去你家喝一杯的呢?”
武松客气道:“家门甚是简陋,不敢劳大人亲自登门来贺。”
“奥、这刘捕快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我们一起去后堂小酌几杯吧。”
清河令说完便站起身来,拉着武松奔了后堂。
在这个唐诗宋词大流行的年代,清河令也是个大文豪,几人在后堂一边吃酒、一边笔画起了诗词歌赋。
“二郎啊!没想到你会这么着急,如此草草地就把婚事给办了,也没请本官去热闹热闹,是不是要自罚一杯啊?”
“应该、应该,学生这就喝。”
随后清河令往袖中一摸:“本官这二十俩银子,你权且收下为新娘子买点首饰啥的。”
“大人、这可使不得。”武松突口而言。
“无妨无妨,若是有机会,改日本官定当登门拜访。
今日本官为你鸟了这桩事后,你回去定要好好进学啊!切不可因为男女之事而荒废了学业。”
清河令边往武松手中塞银子边说着。
“爱婿、大人既然一番美意,你就收下这银子吧!”
一旁的张员外也张口插了句。
“那就多谢大人了,武松回去之后、定会刻苦用功。绝不贪念美色!”说完、他便向这家伙行了一礼。
刘捕快带着几个牙差到了张府,推门而入、一帮家丁见状也不敢阻拦。
“哪个是张府管家,快叫他出来。”
张管家心中一惊,然后便走过来说道:“各位官人、你们这是?”
“你便是张府管家吧?来人、将他带回去。我们老爷有请!”
刘捕快一挥手,下面的人便将这管家也按住了。
“放开我,反了你们了!我是张老爷府上管家啊?”
“拿的就是你这张府管家!带走。”
“还有王法吗?我···”张管家被两个牙差架了出去。
一阵子的功夫,这清河令再次升堂:
“堂下之人可是张府管家。”
“大人、不知你将小人拿来作甚,员外!我···”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快跪下。”
一声暴喝,堂下牙役挥动手中水火无情棍,便抽在了这管家的双膝后面。
“哎呦···”
张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
“小三啊!老爷我让你去女婿家闹闹洞房,你怎敢调戏我家闺女金莲?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员外站起身来对着管家喝道。
“老爷,我?这?”
跪在地上的管家一脸懵哔了起来。
“张管家,你带人去我家门口、说我妻金莲一堆脏话,是受任何所派?”
武松指着地上的这厮询问。
“大人、老爷,你们要给小的做主啊!这武二郎是恶人先告状啊!他将小人痛打了一顿,还将小人扔进了粪坑。”
“住口,你这狗奴才,我让你去闺女家闹闹洞房,你竟敢辱骂俺闺女金莲,真是皮痒痒了。”
随着张员外的一声皮痒痒,清河令当即一拍案板:“给我叉出去先打十大板子!”
“老爷、老爷,怎么能这样对我?”
张管家被两个衙役按在长凳上,后面一对衙役则挥动起手中水火无情棍。
“哎呦!哎哟···”
待的打完这十大板,张员外便走到武松身边:“爱婿、这回你可出气了吧?若是还嫌不够的话,我让这奴才到你家,伺候你们日常。”
“我倒不必了,我武松和金莲受之不起。”
“哎呀呀,我说武松啊!本官久闻张员外闺女国色天香,哪天回门,本官也去员外家与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清河令也不失时机地过来打圆场。
“对对对,到时定要请大人到我张府热闹一番。”
“对了爱婿,你看明日和金莲可否有空?”
“这···”武松是真没想到这张员外,既厚颜无耻,又舍得动此苦肉计。
更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一唱一和,看来今天这张府女婿是做定了!
虽想拒绝,但有不知如何说为好!
这金莲成了老银贼的闺女,自己成了老银贼的女婿,貌似想扯都扯不掉了。
看着武松犹豫的样子,清河令又说:“二郎啊!明日本官正好有空,你不妨就明日带着金莲回门吧!你看如何?”
……
“哎!也罢,就依大人明日回门吧!”
武松知道,这清河令和张员外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此对待自己,也是看重自己日后前途无量。
他如果一味地反驳这两个权贵,定没好果子吃!
毕竟现在自己是一介草民,而清河令是大权在握的父母官,张员外家又是本地显贵家族,这两人穿一条裤子,可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