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衙内、被行者一记上勾拳打在了神经系统上,霎间昏死了过去。手下将他抬出寺庙后、缓缓醒来,只是脑袋还是十分晕菜。
众多闲汉上来跟他闲聊了一会儿,里面有个叫做‘干鸟头富安’的,他知道这高衙内心思,便独自一人到车中伺候他来。
富安在车中对高衙内耳语:“衙内莫非还是在惦记着那两位娘子?”
躺在车中的高衙内怒道:“你废话作甚!可有好计策?”
富安阴笑:“小子倒有一计,只需如此如此…”
“你是说,让林冲带刀进白虎节堂?”躺着的高衙内惊问。
“正是。”富安点点头。“到时、那林冲定然乖乖就擒!轻则刺配,重则还会害了他性命。衙内不就可以:和林娘子成双成对了吗?”
躺着的高衙内恶狠狠地说:“还有那个狗头的娘子,我也要一并上。”
“那是自然。至于那个痛打衙内的狗头,无非是林冲好友罢了,衙内只需整日装病在床,还怕太尉、不替衙内将那两个小娘子弄上床来?”富安阴笑。
两人商议既定,回到高府,高衙内便取了一把宝刀给富安。
富安逐去依计而行,只是高衙内、从此开始不近女色了起来。只是卧床呻吟,搞得高俅十分地无奈。
这高俅、因自己先天有问题,一直都指望着衙内能够多洒雨露,为他高家多多传宗接代,可目下、衙内装死装活地整日在床呻吟,郎中倒是请了不少,可就是不见病好。
高衙内因受了富安献的诡计,老爹高俅不进房间他没事,一进房间便开始不住地呻吟。
高俅原本也是小痞子一个,当得知衙内无意中、调戏了林冲与其好友娘子,才被林冲好友所伤,也是痛骂了那不孝的高衙内。本还欲上前拳打脚踢一番,可看着衙内在榻上不住地呻吟,也就心软了下来。
高府老管家见这衙内害病,竟来进言高俅:“太尉、衙内自从看了那两个娘子后,全世界的婆娘都不香了。现在如此这般:心中着迷,郁郁不乐的。要不就那个…”
“胡闹,我说你是老糊涂了吧?”高俅恶狠狠地怒斥着老管家。
这老混账见高太尉发怒,也只好怏怏而去。
几日之后、林教头在街道上偶然得了一柄‘三尖两刃刀’,因此刀异常罕见,他每日都会不落手地看着,就连夜间、都得挂在壁上。每日未等天明,还都会忍不住地去看那刀。
这日、忽听得高府有人来到,说是高太尉闻听他得了一口宝刀,想让他拿去与自家镇府之刀比比看。
林冲听得,只道是什么人多嘴走的消息。
被高府门人催得紧的林冲,穿上衣服,拿了那口刀,随他们而来。
到了府前、进得厅中,林冲有些犹豫的立住了脚。两个门人对他说:“太尉在里面后堂内坐着呢。”
听得如此说的林冲、只好随他们转入屏风,至后堂,却又不见那高太尉。两人又道:“教头、你在此少待,我等入内禀太尉。”
林冲拿着刀,立在檐前,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见人出来。他心里甚疑,探头入帘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着‘白虎节堂’。
猛然省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若无故提刀辄入,那是大罪!”急待回身,只听的靴履响、脚步鸣,几人从外而入。
林冲看时,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高太尉,走不脱的他,只好执刀向前单膝跪地、以迎那高俅。
高俅身后管家却喝道:“林冲,你无呼唤,竟敢辄入白虎节堂。衙内那日欺你家娘子,只是无意之举,你今日竟敢持刀来行凶!”
高俅和林冲二人,顿时有些懵圈。
原本高俅正在府中闲坐,高衙内和管家突然来说:林冲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不知何故,让他赶紧去看看。
就这样,高俅与这两人一同来到了这。
听得管家怒喝的林冲,惊讶地禀道:“恩相,恰才府上有两人呼唤林冲,让某将新得宝刀、拿来与太尉镇府之刀相比较一番。”
不待高俅说甚话,身后高衙内便暴喝:“林冲、你竟敢盗取我高家镇府之刀,来人、将他拿下。”
话音未落、旁边房内走出二十余人,将林冲卸了宝刀,按在地上。
林教头因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便也就没有过于动手反抗,几下子就让这帮人给缴械擒拿了。
高衙内看着被擒拿住的林冲、又一番装模作样道:“林冲、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是知道的。为何盗取我家宝刀,故入节堂,欲杀我爹?”
林冲听得此话,直向那高俅喊冤。
这突然地一幕,让高太尉看的目瞪口呆!
他明知:这是高衙内等人所布:上屋抽梯之计,但一时间也心乱如麻。
不加害林冲吧,又成了如今局面。加害吧,又太荒唐了!
这突然的一幕,让他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起来。
“解去开封府,分付滕府尹好生推问,定要勘理明白。”高衙内喝令左右。
林冲被一帮人押下去后,气的心肺都快炸了地高俅,一个巴掌打向了高衙内,又是飞起一脚踢向了老管家。
“你们这两个畜生!好大的胆子,老夫、老夫怎么养了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
高衙内捂着脸蛋哭诉:“爹、事已至此,你怨恨我们也没得用啊。”
“我去你妈的。”
高俅起腿踹向儿子,衙内一见老爷子火气上来了,急忙飞也似地往外跑去。
那老管家,见老爷子发这么大脾气,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高俅一人的白虎堂,他不住地叹息:“老夫怎么就跟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么犯冲的啊!我高俅当年干走了王进,如今衙内又干走了林冲……”
这几日的大宋朝臣,都在私自争论着一件大事。
昏德公放出风声:将欲大规模营建‘艮岳’。
似这种昏君,在欲祸害百姓、劳民伤财的时候,都会先放出风声,让下面一帮大臣议论。
只要大家议论通过,之后就算出了什么祸患,也是不能把这事、全赖在他一人身上,毕竟、是大家表决过了的事。
朝中大臣,当然有同意赞成的,也有很少一部分反对的。大家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只等着哪天、昏德公在朝会上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