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招夫?青衿姑娘,你为何会有如此说法?”
灵引子起初只觉得这个青衿姑娘许是见过这东西,没想到她竟会知晓女鬼招夫。难不成,这姎城驿馆的一个管家都是个修道之人?这年头怎的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呢。
青衿走上前去问灵引子能否让她瞧一瞧那纸符和海棠花,灵引子欣然答应,递给了她。
她捏着那只花,又摸着纸符端详许久,轻叹一口气,点头说道:“就是这两样东西,没错了!”
“你说到现在,这东西究竟有什么来头,让你如此惊诧?”寒雁回原也十分担心寒昱的安全,听青衿这般说,不由得问道。
青衿拿着这两件东西微侧身子,对着众人说道:“我不知灵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东西,不过,我们我们姎城近日频繁生男子失踪事件,现场也留下了这样一只红色海棠花,和一张带有夫字的纸符。
男子失踪的人家多了,那些有男子的其他人家都惶惶不可终日,于是她们请来渔老道来瞧一瞧,没成想竟是女鬼招夫!
凡是有男子的人家,渔老道都了一张纸符镇宅,这城中倒是没在生过男子失踪的事件。可是这些男子都在失踪三天后现了尸体,就像被人吸食了魂魄一般,极其可怕。
没想到,这海棠花和纸符又出现了。灵姑娘,这是你们在何处现的?这说明那女鬼又出来作祟了!”
灵引子没想到,一朵花,一张纸符,背后竟有如此多的事。这女鬼也真是的,偏生在姎城下手,人家姎城的男子少的都快成珍惜保护动物了。怪不得街上那些女子看阿强的眼睛都是放光的,感情是因为自家的男人又少了啊!
“阿引,阿引?青衿姑娘问你话呢,你怎的不回答?”阿强见灵引子又神思不知何处,连忙扯着她的衣袖不住的摇晃。
思绪被阿强拉回,灵引子还有些迷茫:“你、你叫我?对了,你可别离开我身边半步,长成这样,说不准那女鬼也来招你了,那我岂不是很亏!”
阿强被灵引子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什、什么?阿引你在说什么,是青衿姑娘在问你话呢。”
“哦,对。这花和纸符是”
“是我楚国和亲队伍中一小将在姎城外驻扎营地当晚失踪了,在他帐中床上现的。”眼看灵引子迷迷糊糊的就要脱口而出寒昱的名字,寒雁回急忙截住了她的话头。
楚国王爷丢失乃是大事,又岂能轻易向他人透露,否则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他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对,是小将、小将。”灵引子摸了摸后脑勺,思绪理智也基本上都找回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的城中没了那女鬼的踪影,竟是去城外招男子了。只是可惜了那名小将,十有**,怕是回不来了。”青衿将海棠花和纸符送回给灵引子,好不遗憾的说道。
“对了,你方才说什么渔老?莫不是姎城一个打渔的还会驱鬼灭妖?”灵引子想起方才青衿说的那个道出是女鬼招夫的人,流露出些许好奇和疑惑。
青衿美目微转,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灵姑娘可当真有趣,打渔?他呀是个闲散道士,平日穿的破破烂烂的,在姎城的潇水河畔打渔为生。
不知是谁传出来他有这一手驱鬼镇妖的本领,平日出了什么鬼怪异事,百姓们也都愿找他来瞧一瞧,确实也是管用的。
因着他不爱别的,只爱喝个小酒在河边打渔,百姓们就叫他渔老道。久而久之也就传开了,习惯了,也没人知晓他的真名或是法号。”
要按照青衿的说法,这渔老道有些本事,这也算修道高手在民间了。
灵引子顿时觉得压力剧增,她也是最近才现了在人间驱鬼捉妖赚钱的法子,若是随便一个散道士都这般有能耐,那还能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吗!
“没想到姎城也是人才辈出啊,佩服,佩服!”内心埋怨归埋怨,这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维持的。
青衿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午膳稍后便好,各位先休息片刻,青衿先退下了。”
青衿刚刚离去,寒如华就忍不住跳起来,拉住灵引子的衣袖不放,皱着小脸说道:“灵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那青衿说姎城失踪的男子都死了,五哥不会真的出事吧!
灵姐姐你想办法救救五哥吧,你不是会什么,什么灵术吗?你一定有办法救五哥的,对不对?”
灵引子面对着一脸期许的寒如华,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想救寒昱,可这鬼魅怪异的很,她是一点她的线索都没寻到,甚至连鬼魅的味道都没闻到。
“如华,不可无礼!”寒雁回见寒如华如此为难灵引子,不由得呵斥道。
寒如华被寒雁回说了一句,再加上对寒昱的担心,眼睛竟变得微红,似有泪水流出,然后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幽深晦暗的房间内,一身白衣的男子从袖中掏出一方木盒,送到身旁另一男子手中。
“你且收好了,这东西极不易得,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白衣男子言辞极为认真的说道。
他身旁的另一男子,衣着鲜亮华丽,很是张扬:“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有何不放心的!”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言语间尽是不屑之意:“你们也不是没出过事,上次我带过来的,不就全都浪费了?你们要记得,我们是一体,若是失败了,你们也别想活!”
那衣着华丽的男子仍是满脸不在意:“哎失败嘛,在所难免。你我是合作关系,又何必针锋相对呢?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不是?”
“最好如此,我耐心有限,希望你们尽快成功。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尽量寻找,莫再出事了!”白衣男子执起手中的白羽扇,直指那华衣男子。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明亮的房间内,柞木书架缓缓转动,一身白衣的男子缓缓从密室中走出。阳光透过窗子射过来,晃的他微眯着双眼。仔细一瞧,那白衣男子正是万无疆的模样。
“公子。”在外面等候许久的断崖恭恭敬敬的说道。
“阿引他们走到何处了?”
“回公子,已经到了姎城。”
“姎城?”
万无疆玩弄着手中的白羽扇,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个阿引呐,看来,我应当去一趟了。断崖,叫上子离,我们去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