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霜儿,我错了!”寒昱见自己唯一的遮挡都被白霜给无情的破坏了,顿时心如死灰,发出了最后的哀嚎。
这哀嚎似乎有些用处,白霜听完顿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寒昱心中稍定,想着怕是有门,说不得就能从白霜的兔口中存活下来。
白霜见寒昱叫错,蓦地一下心就软了,可是她转念一想,寒昱会这般说,也无非是因为以为自己要被她使用暴力了,算不得真心话。
想到自己的婚后美好生活,白霜心一横,忍住了心软,欺身向前。
“啊!”一声惨叫从某处婚房内传出,却渐渐淹没在了黑夜里空空荡荡的有来客栈中。
痛!这是结束之后寒昱的第一个想法。他拉着一旁的喜被,紧紧裹在自己身上,企图遮盖住他破旧的衣衫。他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般,缩在喜床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样子好不可怜。
白霜冷眼瞧着他,随意拾起喜床上的衣衫披在她衣不遮体的身上。
“阿昱,我可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的。当然,我没什么经验,将你弄疼了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白霜见寒昱似乎真的很痛,心中不忍,柔声说道。
寒昱抬眼一瞧,见白霜竟然又要凑到他的身旁,连忙往里面缩了缩,然后他抬手挡住了白霜叫道:“霜、霜儿,你饶过我吧,求求你了”
白霜心中大惑,这明明和灵引子说的不一样啊。说好的男子会很快活,至此就会离不开女子呢?难不成这一招霸王硬上弓不好用?
“你、你真的这么疼吗?可我怎么听阿引说,这种事都是女子更疼一些呢?”白霜有些诧异的问道。
寒昱扁了扁嘴,愈发的委屈,微红着眼嘀嘀的抽泣说道:“原是这样的,可我连准备都没有,你、你就强硬的你是神仙,自然没什么太大的痛楚,可是我是凡人,我疼啊!”
白霜面颊微红,有些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头:“我,我虽说这之前看了些书,大概知道怎么做。
可是当时我心里很急,生怕你将抛弃我的话说出口,只想将这件事做实,好好生米煮成熟饭,让你无处可逃,倒是没大注意你的感受,这确实是我的错。”
一码归一码,白霜的行为确实粗暴了些,这她是知道的。
“哼!”寒昱先是将头往一边撇,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可是,在他回想着白霜说的话的时候,才发觉有什么事不大对。
“抛弃你?霜儿,我何时说要抛弃你了!”他对于白霜这个摧残他的理由很是诧异,难道不是因为他有及时回到婚房吗?难道不是因为他调戏了自己的十六婶吗?
“你当时站在门外许久都不进来,难道不是后悔娶我了,想要将我抛弃,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开口吗?”
寒昱张了张嘴,对于白霜竟然有这种想法觉得哭笑不得。
“我当时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不是因为这件事啊。不对,准确的说,就从未有过这件事!”寒昱不知道白霜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过她并非是想将自己碎尸万段就行了。
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是和谐的。
白霜听寒昱说并未打算抛弃自己,心头一喜。但是,她并未忽略寒昱所说的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
“阿昱,你方才说有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事啊?”
寒昱抿了抿嘴,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天呐,本来可以不了了之的事情,他非要提起来,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就只有实话实说了。否则他抬眼看了下白霜虽笑意盈盈,但是眼神充满杀气的脸,觉得自己若是不将实话和盘托出,下场绝对会比刚才还要惨。
于是乎,可怜的大楚昱王爷,在西迟国边陲小镇的一家客栈的婚房内,同自己新婚的媳妇,彼此衣衫不整的陈述着他之前醉酒调戏了他的十六婶的事实。
寒昱说完之后,就默默将自己的小身板挪到了最最最里面的角落里,将身上的喜被拽的更紧了。
天晓得,白霜在知道这种事之后,该怎么摧残他着本就残破的瘦小,单薄的身躯呢?
白霜听罢,抿了抿嘴,沉默不语,倒是让心里慌乱无比的寒昱有些摸不到头脑。
“霜儿,你、你不生我的气吗?”寒昱试探性的问道。
白霜微微摇头,唇间竟还隐隐的带着一丝笑意:“我为什么要生气啊,虽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可也没有太坏,算是算是扯平了。”
“不算太坏?扯、扯平了?”此话一出,寒昱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了。再加上白霜唇间那若有若无的笑,更让他毛骨悚然。
白霜眉梢微挑,不过须臾,就明白了为何寒昱会有如此疑惑。
“阿昱,想来十六叔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说、说什么?”
白霜轻声一笑,将寒昱满脸迷茫的样子尽收眼底。
“说什么?自然是说他将自己侄媳妇的红盖头给揭开了啊。”
话音刚落,白霜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寒昱诧异的眼神。于是乎,她十分好心的将方才寒雁回所干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寒昱才知道为什么白霜说此事不算太坏,又说是扯平了。狡猾啊,狡猾!他的这个十六叔太狡猾了!
寒雁回回到自己婚房的时候,刻意不说自己方才去干什么了,反而是严厉的谴责寒昱的荒唐行径,让寒昱心生自责,又十分的羞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发生了这种事情,十六叔竟还能轻轻松松的就放我走了,原来是自己心里发虚啊!”寒昱满脸愤恨,猛的锤了下喜床。
白霜转了转眼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昱,怪不得十六叔哄骗你,你还真是傻啊!你以为,十六叔轻易的放过你只是因为他心里发虚吗?”
“那、那还能因为什么?”寒昱问道。
白霜挑了挑眉,继而开口说道:“今天可是十六叔的洞房花烛夜,这大喜的日子,他岂会让你呆在他的喜房里耽误时间?
你可知道,**一刻值千金?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蠢笨。竟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时站在门口,因为一些不该在乎的事情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