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得的血癌,然后为了自救,在修炼的邪术。
又或者,先修炼的邪术,然后因为修炼邪术从而引发了并发症。
这其中,是有一个先后的因果关系在里面的。
起初,从情报上分析,他是因为患病,在现代医术无法救治之下,这才修炼邪术以求自救。
但是,当林浩见到这个凶手之后,一眼就发现了,他这明明是因为修炼邪术而引发的并发症。
当然,除了林浩之外,并没有人能够看出这一点。
寻常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看出这一点。
但是,林浩不同,林浩有真实视野这个堪称神技的技能。
在这个技能下,丁修文这个凶手,那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他恶一切都被林浩看的清清楚楚。
在回有关部门的车里,丁修文一言不发,他沉默的坐在哪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因为得了绝症,才修行邪术自救的话?”
“那么,他修行邪术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甚至,为此将自己变成了这样子?”
“他在隐瞒什么,或者说,他想要隐瞒什么?”林浩在心中沉思着。
林浩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却并没有开口去问。
这个叫丁修文的人本职是一名心理医生,他并不傻,相反应该还相当的聪明。
若是随意发问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他心生警惕。
既然他想要隐瞒自己是因为修炼邪术而引发的后遗症,那么,林浩索性就装作不知道。
这样一来,他以为林浩他们不知道,反而会放松一些。
车辆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停在了有关部门的门口。
到了这里之后,丁修文就算是肋生双翅他都跑不掉。
“把他带到审讯室当中,先不要审!”林浩朝着张媛吩咐道。
张媛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带他走!”张媛一挥手,几个人押着丁修文就往审讯室里走。
抓到犯人之后先不要审,而是晾一晾他,这样会给他一种心理上的压迫。待会审起来的时候,也会更加的方便。
有关部门,会议室。
林浩坐在会议室当中喝着茶水,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审讯室的画面。
林浩倒也不着急,现在人已经抓到了,也就不用再操心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凶手既然已经关在这里,那他怎么也闹不出来什么风浪。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陆成峰他们也已经赶回来了。
“林先生,在他的住所没有找到什么有问题的东西!”陆成峰朝着林浩问道。
刚刚在抓捕丁修文的时候,林浩已经用真实视野探查了一下他的房间。
在丁修文的房间当中,确实是没有任何富有能量的东西。
按照常理来说,他已经收走了十六个魂魄,这十六个魂魄是否被他炼制了什么法器。
即便是被他吸收修炼,在他的房间当中应该也有什么修炼的法器之类吧?
但是,丁修文的房间很干净,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对了!”
“不是说他还有个工作室吗?他的工作室搜查了没有?”林浩朝着陆成峰问道。
陆成峰一愣,旋即说道:“还没有,一找到他的消息,咱们不就过去抓他了吗?”
“兄弟们到现在,都还没闲着。我现在就带人去他的工作室搜查!”
听到陆成峰这话之后,林浩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就去,先去搜一搜他的工作室。”
“重点要找的,就是他修炼用的邪物。如果没有,你们就回来。如果有,第一时间联系我。”
“好!”
“我立刻带人去!”陆成峰点头应道。
陆成峰离开之后,林浩将张媛唤来。
“去吧!”
“审一审他!”林浩朝着张媛说道。
张媛应声来到审讯室,开始对丁修文审讯,审讯室的场景,林浩通过会议室的屏幕看的清清楚楚。
“姓名?”
“丁修文。”
“为什么杀人?”
“我得了很严重的病,血癌,现在的意料手段救不了我,我只能修炼邪术!”
“用二十四个人的性命,不对,是二十五个人的性命来换你一个人的性命,你认为值得?”
“值得,为什么不值得?当你濒临死亡的时候,有人告诉你二十四个人的性命能够救你,你会不会去做?别说二十四个人的性命,就是二百四十个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
......
审讯室内,张媛不断的审问着丁修文,而丁修文也十分的配合。
基本上,张媛问什么,丁修文就回答什么。
虽然看起来丁修文好像很配合的样子,但是,林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比如说,当张媛问他用二十四个人的性命去换他一个人的性命,值得吗的时候?
按照,丁修文的回答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很怕死的人才对。
但是,林浩却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的畏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清澈的眼睛的。
“冬。”
“冬冬。”
正当林浩迟疑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吧!”林浩应了一声。
来的人是情报分析科的负责人,他的手里拿着一叠材料。
看到正好有人来了,林浩将大屏幕上的画面倒退到刚刚张媛问他那个问题的地方。
然后,林浩将画面定格在丁修文回答这个问题时候的眼神,然后放大,再放大。
厚重的眼镜片下,是一双怎么也藏不住的黝黑眼睛。
“你在这双眼睛下面看出了什么?”林浩朝着情报分析科的负责人问道。
情报分析科的负责人看着这双眼睛,略作沉吟了几秒之后,回答道:“坦诚,无所畏惧,还带着一丝的慈爱......”
“很复杂,这个眼神很复杂,有点像是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父亲。”
“我这些年,接触了很多的桉子,这种眼神我还真见过一次。”
“很多年前,我还没来有关部门,还在治安署办桉的时候。当时,有一个人犯罪了,当时他的父母把他窝藏起来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审问他父母的时候,他父母就是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