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来劝架,又悻悻地不敢上前。
男人还想放什么狠话,秦盏屈膝抵住他的后背,稍稍用力地压了下。
在这行做工作的,大多都有些职业病,尤其是腰际的病更加的重,秦盏吃准他的痛处,恶作剧地碾压,直痛得他倒吸着气,声音带着哭腔,连连求饶。
“大,大爷,我,对不起,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
秦盏置若旁骛,倏然重重一压,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黑城,众人都默契地后仰了下头,眉头纠结在一起,捂住了受苦的耳朵。
他缓缓俯下身:“不要轻易惹我,也不要对祁言做什么。”
仿佛做这些事情都已经是稀疏平常。
静默了一会儿,他起身,脸上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声音淡淡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秦盏说完后就往休息室里走去。
其他人这才劫后余生般地喘下气来,连忙上前扶起那个男人。
男人支着身子起身,一只手按住后背顺手揉了把腰,倏地一顿。
“这秦盏上辈子难道是推拿师吗?”
“怎么腰不痛了?”
休息室里静默着,一个人都没有。
祁言躺在沙发上,双眸紧闭,正在休憩,试图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没那么差。
正值酷夏,屋里空调簌簌地吹着风,窗外白光粼粼,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太阳晒得连知了都没力气叫唤。
听到门口轻轻地咔哒一声,祁言眸子抬也不抬。
“新来的经纪人么?下午没有戏吧?待会儿再叫我起来。”
秦盏小心地阖上了门,走过去。
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
祁言眯着眸子想了会儿,鼻尖嗅到一丝淡淡的橙子味,熟悉的,带着往昔的记忆一同涌进脑海中。
他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清冷的眸中倒映着他此刻带着些愧疚的面容,祁言目光继续往下打量。
秦盏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他样貌本就白皙,穿着白衬衫乖乖的时候是清秀,而穿着其他衣服的时候,则会显得有些变化。
例如……
眼睛被布蒙住,什么都不知道,而领口扣子扣开两颗,下意识地仰起下巴,领带被扯开,还挂在肩头的样子……
他耳根热了热,连忙错开脸。
过往的记忆他总不屑去记住,偏偏秦盏当初被班上的同学哄着去拍这样的照片的记忆,却怎么也忘不掉。
祁言虚咳了声,敛下面容上的不自然,压低了声音:“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和经纪人出问题了。”
“哦,那你过来干什么?”
秦盏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又觉得有些唐突,忙又退下去:“我想你心情可能不太好。”
“哦?所以打算过来安慰我?”祁言记着昨天他的话,淡淡地剜他一眼,起身去倒热水。
秦盏跟过去。
如果说安慰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吧?
而且祁言现在对他还有气,还没原谅他,说安慰只会让祁言更加的生气。
秦盏咬咬牙,解释:“我……没想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