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不止是偷听了,还想去看看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在琴棋p闹的这么火的情况下,想要和秦盏搞绯闻,也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
他舌头抵在了上颚,眸光落在门上。
“其实我觉得我和你炒p的话才是不二选择不是吗?”小铃铛歪了下头,笑地肆意飒然。
秦盏递了个疑惑的眼神:“我记得你还未成年吧?这么早想这些事情,不觉得不好?”
小铃铛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现在的娱乐圈里又不在意这个,只要有热度就好了,而且又不是真的谈恋爱……”
她挑了下眉头,微眯着眸子看过去:“你又怕什么?”
秦盏打量了眼面前的小姑娘,眸里闪烁着困惑的光亮。
她“嗐”的一声抬手在空中扫了一下:“你别那么看我,我也看了网上你的那个p,的确是很厉害,霸榜之神……”
祁言微微勾唇。
“但是他是男人啊。”
祁言的笑容一滞。
小铃铛继续道:“你总不能一直和个男人炒p的吧?现在的确bl的话会吸引很多那个圈子里的迷妹,还能赚一波好感度,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
“这个圈子的热度散的很快,人家只关注你们炒了话题,后面做什么根本就不管的。”
“而且和男人炒p有什么意思?我要和你合作广告了,而且后续还有许许多多的合作机会,到时候再加上p的话,有很多的热点啊!”
秦盏看着面前娇小白皙的女孩,片刻后,认真又不容置疑:“我不会。”
“我和他不用炒,也不用找你来维持热度。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
他声音低沉了几个度,裹着的清冷太过压迫,小铃铛有些喘不过气,细软的喉咙滚了滚。
平生第一次被这么拒绝,她连生气都忘了做,纤长的睫毛颤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溃败在他邃黑的眸中,局促地逃离了现场。
尔后,门咔哒一声打开。
祁言瞥了一眼逃离的小人的背影,淡淡道:“走吧。”
祁言心情又变得有些不好。
他本想将小铃铛的事情告诉p,可这些偏偏是他不能去干预的事情。
如小铃铛说的,两人现在也并没有任何的关系,网上那些充其量是在炒p,这个p的效果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而他保持热度更好的人选,是接下来还要合作的小铃铛。
如果是普通的合作,他倒不觉有什么,但试镜就叫p亲自出场,要推掉或者是换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咬咬牙,带着火气回了烛伊苑。
秦盏被他紧闭的大门堵了一鼻子灰,担心地扣扣门,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
他叹口气,心里思忖着自己也没有在哪里惹到他了,刚摸出手机打算给他发个消息,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完电话,秦盏火急火燎地走出去,祁言换了一身衣服开门。
尔后,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呆立。
不就是去换个衣服了?人呢?
他进屋拉了拉门,又走出去关上门,又打开。
又没锁门……
跑的这么快……
祁言暗暗地磨牙,心里滋生起一股气来,最后转化为长长的克制的呼气,随后长腿一跨,大门一甩,进了屋子坐到沙发上,愤愤地调频道。
电视上正播着茧的第三集,统共就12集,每天播一集,十二天就结束了。
他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也演过那么多的电视剧了,可偏偏的,对这一部的印象极其的深刻,好像那几天还在眼前晃悠着。
镜头切到秦盏的脸上,他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上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一时间思绪翻飞。
也不知道何时入的眠,眼前好像有一团微弱的光团在晃动着,随着他越集中注意力着,光团缓缓地朝着他靠近。
而这时,耳畔倏然响起了声音。
像是隔着一块布,听得不太清,可他心里却十分坚定地认为,那个声音是他父母的声音。
“不行,不能让他找到,这个事情必须立马解决……”
“我们明天就去,把他的真面目揭下来……”
“对,就用这个……”
“嘭!”
突然响起的声音猛地将祁言的思绪从睡梦里扯了回来。
他骤然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家里的天花板。
后颈微微有些酸痛,他仿佛劫后余生,胸脯缓缓地上下起伏着,一边抬起手去按眼睛,却牵起一片薄被。
祁言后知后觉地起身,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上。
秦盏并不太会做饭,至少比起祁言来说,放盐的盒子和放白砂糖的盒子凑在一起,他只能靠着试吃来辨别。
刚刚的声响,是他不小心碰倒了塑料盘子。
秦盏迅速地将盘子捡起来,紧张地转过身去看祁言,冷不丁撞上了他的目光,一时红了脸,愧疚地低下头:“我……我……抱歉。”
祁言看了眼他身后有些杂乱的厨房,又看了眼他手里那个盘子,最后才抬起视线看他垂眸愧疚的脸,心下微动。
“你抱歉什么?”
“吵,吵醒你了……”秦盏声音断断续续的。
他没接话,依旧用目光打量着秦盏。
秦盏被盯得脸上发热,僵持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刚热的粥,连忙转过身去开盖子。
一阵热气汹涌而上,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祁言在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抵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吃苦头的样子也这么解气,叫刚刚还因为他突然离开而郁结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秦盏眉头狠狠地拧了一下,闭着眼睛后退,却直直地撞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紧接着,一双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淡淡的木质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耳畔似乎能听到祁言强有力的心跳声。
秦盏耳根热了热,想睁开眼睛,他喑哑的声线落进耳中,又是一烫。
“别动。”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几不可查地咽咽嗓子,又觉得自己要说什么,想了想,问他:“你刚刚去哪里了?”
秦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他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和他声音微微的颤动,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都比之前要强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