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登上了论坛,系统提示他有上万的信息未读,而系统崩盘,正在抢修中。
他艰难地找到了夏音说的那个花边消息,待阅读了全文,一颗心像突然被塞到了冰水里,冻得他一个激灵。
祁言半夜和一个女孩子出入酒店,卿卿我我非常恩爱。
凌晨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酒店,而女孩身上穿着祁言的衬衫。
结合之前秦盏的动态,大家脑补出一段错爱的戏份,部分人开始声讨祁言,要他出来讲个说法。
甚至有人扒出来那个女主角,正是之前和祁言一起参加节目的萧斐。
萧斐表示:私生活,请勿过度关注。
有人骂她是小三,被反怼:请问破坏了谁的家庭吗?
网上一片腥风血雨,一轮看下去,秦盏头痛难忍,拨了个电话过去告假。
夏音安慰道:“这,这个事情说不定是个误会,你再等等看看,有没有什么反转。”
秦盏切回了页面,登上微信打开了祁言的聊天框,看着自己的消息旁侧红白色的感叹号,像胆汁流到了心口。
苦的难受。
“都是我自找的。”秦盏无力地笑了笑,声音没有半点精神气。
夏音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抵是这样实在过了,两人都没得好受。
到底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
夏音叹了口气:“你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什么转机了?”
秦盏被这样的打击击中,脑袋都运转的慢了。
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夏音还和祁言见过,两人说不定说了什么,可能这个事情有些转机,又强撑起了精神:“夏音,你实话告诉我,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夏音:“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那就是你做的?”秦盏拧起眉头,“祁言叫你帮忙的?”
这人
夏音不乐意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看我像是会拆散你们的人?我巴不得你们俩好呢,我怎么会帮着你们耍这种把戏,看你们俩难受,我还怎么吃糖?”
秦盏半坐起来,扶额道:“可是我上回听到你们说的话了。”
停顿了一秒,他坚定地说:“你们俩一定有事瞒着我。”
夏音顿住了动作,僵硬地偏了下头:“你说什么?”
“我那天发现我袖扣掉了,回去拿,在门口听到你们两个讲话了。”
夏音一下子卡住了壳。
马德,果然人不能随便立flag啊,一立必炸。
她怂唧唧地想哭,那后面的合作细节不都被他知道了,还玩个鸟啊?
可她转念一想,两人中间的那段对话故意压低了声音,门的隔音不算好,但也不会达到被偷听的程度,他到底
知道了多少?
夏音想探探虚实:“你知道了多少?”
秦盏似乎有点底气了,他喉结上下滚了一圈:“我听到你是p了,我这句话可没骂你。”
夏音脸黑了一度。
死祁言,混蛋祁言,没事揭什么老底?好了吧?现在穿帮了吧?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什么?”
秦盏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愈发平静下来且愈发理智。
“接下来还需要我说吗?你们在里面说了多少什么,你不记得了?”
夏音也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可是如果你听完了,不就知道我有没有和祁言合作了?”
两人一下子僵持住了,谁也不肯松口。
秦盏一只手去解纽扣,深吸了口气,徐徐道:“我没有听到后面,因为祁言要开门了。”
“那你既然知道我是p了,也去看看我写的同人文,你觉得我是会给自己挖毒的人吗?”
秦盏弯了一下唇,用极慢的语速问:“那你,真的没有和祁言合作吗?”
“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问祁言啊。”夏音呿一声,耸耸肩,用满是不屑的语气轻飘飘地回。
她算定了秦盏不会去问,可秦盏就算是想问,也问不出去。
早知道应该开个小号的。
秦盏如是想。
两人听了半天对方的呼吸声。
最后,手机里没了声音。
秦盏拉下一看,手机没电了。
他耐着性子插上电,躺床上滚了半小时,全然没了睡意,只好又爬起来。
秦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岑轶。
“我看到新闻了,身为你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秦盏神色如常,淡淡道“我没什么事情。”
“你真没什么事情?”岑轶一脸的不信。
秦盏只好挤出一个笑来“我没事。”
“骗人,你那么喜欢祁言,看人家有暧昧的对象,说不定连床都上了,你确定没什么事情?”岑轶瘪着嘴嘀咕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吧?”
岑轶秉着好兄弟一起走的原则,拉着秦盏一起请假出了黑城,直奔附近的酒吧。
外面还是晴明的白天,里面已经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幽暗的灯光揉杂着熏天的酒气,舞女在台上随歌起舞,摆弄风姿。
躁动的鼓点吹动着底下人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大家都一副极尽奢靡,醉生梦死的模样,不停地往口中灌进猩红的酒液,大声喧嚣,用力舞蹈,仿佛不这么做,就会被什么抛弃。
大概是大家玩了一整晚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憔悴模样,陆陆续续有人停下来。
秦盏紧跟着岑轶走到最角落里坐好,努力远离舞池里的喧嚣繁乱。
“欸,大石,你还不累啊”
“累什么?我体力好,还能继续玩!”
“服了你,还有这么多精力,都玩了三天三夜了,我可累惨了,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现在才几点啊。”
“什么才几点,都第几个早上了,你也赶紧休息休息,不然小心猝死。”
“我不休息,我身体好的很,猝死什么的肯定轮不到我的。”
“行行行,我反正要去睡了。”
……
秦盏注意力落到刚刚对话的两人身上,不由得羡慕“精力这么旺盛。”
“旺盛个屁。”岑轶开了两瓶酒,给他满上了一杯,“你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