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浑浑噩噩,他无察觉自己如何任由祁言摆布,如何翻身如何被抱起又压下。
外卖来不及去订,他已累得毫无食欲,一夜直接到天明。
秦盏睡得迷迷瞪瞪,结果被祁言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他懵懵然睁开眼睛,声音嘶哑“早上好。”
前一晚祁言闹腾得很晚,他现在还感觉腰酸的很,某处还很疼,而且嗓子也说不出什么话,又干又疼,反正概括一个字,就是疼。
秦盏等了两秒,见祁言没反应,便自觉地又缩进被子里。
祁言“……”
他戳了戳秦盏的脸。
本来打算来个早安吻,可没想到会看到秦盏这副模样,祁言只觉得好玩又好笑,不由得也跟着赖床,好好捉弄了一番。
祁言戳他左脸,他就翻到左边,祁言转而去戳右脸,秦盏就翻到右边。
于是祁言凑过去,啄了下他的唇。
秦盏砸吧砸吧,停顿了两秒,默默又往被子里缩进去。
祁言不由得笑出声,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秦盏意识清晰了点。
他很痛,但痛哪里他不好意思说,纠结了好一会儿,只好摇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的。”
祁言眼底闪过一抹暗芒“确定吗?”
秦盏还不知情,重重地点点头,然后被祁言压在床上又来了一次。
秦盏“……”
两人磨磨蹭蹭,就到了中午。
他彻底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祁言不管怎么劝,他都不肯出来了。
祁言只好自己起来,进浴室冲了澡,下楼简单做了午饭上来,亲力亲为地送到床边,问“吃不吃饭?”
秦盏不愿意睁开眼睛,脸皮薄的后果就是事后拒绝看到祁言。
祁言失笑,低声“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胃不好。”
他微微皱起眉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祁言伸手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一点,光线落到秦盏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白皙的肌肤上满满的痕迹,心里便像塞满了浸水的棉花,暖暖胀胀的。
他抬手扶起秦盏,贴心地将枕头抵到背后。
秦盏一坐,两道眉头登时拧起。
祁言心也跟着揪一下,心疼道“对不起。”
秦盏默默等了一会儿,才适应了下来,艰难地咽咽嗓子,哑声道“我饿了。”
祁言做了碗肉粥,听到秦盏要吃,他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轻轻吹掉上面的热气,直到能入口了才喂过去。
他吃得又红了脸,忙道“我自己来。”
祁言“……”
他看到秦盏伸过来的手,徐徐地眯起眼睛,将碗往外边收。
秦盏动作不敢大,怕扯到伤口“祁言……”
祁言抿着唇一脸严肃地和他对视。
半晌,秦盏乖乖垂眸“你喂我。”
祁言笑得像个二百五十斤的大胖子。
今天,他学会了喂饭。
虽然喂的并不算好,还不如秦盏自己吃,至少不会被烫到,也不会倒出来。
但看着祁言那么高兴,他打击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默默地拉过被子,遮住被烫红的那一小处肌肤。
两人吃过了饭,祁言去拿药膏给他抹上,才减缓了他的不舒服。
秦盏还想睡,祁言便跟着躺到床上,美名其曰暖床。
隔天一早,秦盏接到夏音的电话,说后天要去黑城里准备工作,并且选了几个剧本等他过去挑。
秦盏声音还没完全恢复好,沙哑的不成样子。
夏音有些担心“你要是生病就去看看医生,不要硬撑。”
他微微勾唇“没事,不是生病,就”
话讲到一半,秦盏蓦的红了脸,没了声音。
祁言正拿了药膏过来,下意识地开口“还疼吗?”
话音刚落,秦盏脸色骤然一变,急忙捂住了电话。
“喂?喂?发生了什么?”夏音迷茫的声音响起。
祁言视线扫过去,登时明了,抿了下唇,用口型还疼吗?
秦盏摇摇头,做手势让他走远点。
祁言默默转过身走到角落里。
等他走远了,秦盏才松开了手,解释道“没什么,我明天过去挑。”
夏音“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嗓子哑了要么是大喊大叫过度了,要么就是要感冒了,不过你也不是那种大喊大叫的人,所以这几天多喝热水,注意休息。”
秦盏“……嗯,好。”
夏音挂断了电话,脸色微妙。
他正要将手机丢到旁边,蓦的听到一阵提示音,又奇怪地拿回来,点开了通知。
特别关注
祁言有一个人,在需要的时候各种想要,各种要的,一旦得到想要了的就立马让人滚,这种人到底算什么人?
底下一片
握了棵大草,这就是妥妥的人渣啊!
祁大遇到这种人了吗?是谁啊居然敢叫你滚?
祁大居然被欺负了吗?是谁啊?
等等,这个时间点?
一把抱住女装的祁大!
楼上的拔刀吧。
秦盏“……”
他默默地抬起头,看向角落里一脸被抛弃了的祁言。
秦盏“刚刚,是夏音来电话,我怕她听到。”
默了两秒,他补充“我没叫你滚,也没,很,各种想要……”
祁言脸色一变,带着不悦“你不想要?”
秦盏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嗫嚅了一阵,小声试探“我……想要?”
他眯眼一笑,抬步朝秦盏走过去,刻意压低了声线,听得秦盏后背一麻“那我给你……”
……
虽然后面秦盏精神及肉体上都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可面前依然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看着里面映出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脸白了红,红了白,又羞又急。
早在听说广告要加拍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剧本,接下来的一场有的戏份,但问题是,他的话,痕迹就藏不住,藏不住他们就会发现,发现的话广告就拍不下去,甚至夏音一定会想到这里
啊啊啊!
秦盏简直要发疯,他急恼地去抓头发,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只来得及听得一阵噼里啪啦,他动作一滞,循声转过头,视线定格在地上被砸得稀碎的玻璃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