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笺气得脸色涨红:“那个傻逼粘人精是谁?他凭什么一直黏在祁言的身上,让他滚!”
机械音男:“……你冷静一点,我们过来难道不是来谈事情的吗?要是没有那个粘人精,难道你想抱着他和我谈合作?”
他徐徐眯起眸子,提醒道:“你别忘了,你前几天才做过的事情,他过来难道是为了找你复合的?我看是来找你报仇的吧?”
沈笺攥紧了拳头,几次想冲过去将两人掰开,根本没怎么听机械音男的话。
机械音男只好拉住他的手,硬将他扯到附近的房间里,关上门。
与此同时,祁言冷着一张脸将那个粘人精甩开:“我不是过来找你的。”
“没事啊,我一定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主人请问你收奴吗?”
那个小受抛着媚眼,一副我愿意任你宰割的模样,看的祁言一阵反胃。
“哥哥我是字母圈里的人啦,所以你要是收了我做奴的话,做什么都好的,只要你愿意包养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他每说一句,尾音都要特别腻歪地翘起来,听得祁言极其的不舒服。
他冷着脸笑:“可是我也是被人包养了的啊,我才没有那个钱包养你,滚吧。”
小受的脸上表情一僵,酒也醒了不少,这才回过神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祁言身上的衣服,本来还气着,等他看到了脸,又不由得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来。
“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被人包养了还穿的这么寒酸呢?”
祁言:“……”要你管!
他甩开小受又要挽过来的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ay吧肯定是不能去了,那两个人在gay吧也不会待太久,虽然在里面跟丢了,但他依然可以在外面守株待兔。
祁言发了个消息过去,让其他人在gay吧的另一条路堵着,分了几个人和他汇合,打算直接抓下两人。
房间里,沈笺正从那个机械音男的手里接过一个密封的瓶子,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袋钱丢过去。
“我们合作就到此为止,你也尽量收拾好后路,不要一直都想着报复,被盯上了就不好走了,你也记得一定不要把我供出去!”
机械音男再三警告:“因为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的!相反我却能够给出你更多的证据!”
沈笺对这些早就不在乎了,他敷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已经买好了机票,结束这一次,我就远走高飞!”
机械音男可不想留下来听他什么计划,他还觉得那个秦盏可怜呢,也没做什么事情,居然就被沈笺怀恨上了,而且还在想着要怎么报复第二次。
可惜,可惜。
但他同情归同情,反正钱都到手了,也不想管其他人。
机械音男钱收到口袋里,走出了房间,绕到没有监控的地方,进了另外一个小房间里,将衣服都脱掉,换上了他一直捂在衣服里面的另外一套衣服,迅速穿上后,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公文包,把钱全都装进去,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gay吧。
后者,沈笺也走出了房间,视线立马严肃地盯住了先前看到的门口的祁言,再环视一圈,却没有再在gay吧里看到祁言的人影,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这种失落很快转化成了一股怒气,全都套在了秦盏的头上。
随后,他整整衣服,走出了大门。
秦盏的运气很好,几次的手术都很顺利过关,恢复情况也好的不得了。
当然,都除了手臂。
他脸上的伤经过了一系列的植皮整形之后,基本已经恢复如初。
而手臂上的烧伤还需要一系列的治疗。
结束蒙脸的阶段之后,秦盏终于拆开了绷带,确定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疤痕之后,才放下镜子,问祁言:“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他这几天天天睡,还担心自己睡着的时候祁言过来,特地让护士帮忙盯着,可是自己醒过来没有见着他,护士也没见他几次过来。
秦盏心里有些没底,好不容易等拆绷带了,才借着这个机会问出口。
“你想我了?”祁言打哈哈地一笑,走过去帮忙将他的桌子撑起来,在他的身后把枕头垫高,“小心手。”
秦盏认真地追他的眸子:“你难道在外面有人了?”
祁言:“……前几天的确有个人……”
他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洁白的墙壁,模糊着说,一边悄悄地用余光去看秦盏的反应。
秦盏闻言,薄唇一抿,表情立马沉了下去。
“你吃饭吧,边吃边说。”祁言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道,“那个人吧……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小小的一只,像狗狗一样。”
秦盏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低着眸子攥着筷子,抿着唇沉默了三秒,可怜兮兮地缓缓将筷子放到桌子上。
然后,可怜兮兮地抓住了祁言的衣服。
“我……我难道就不,不,不……”
他本来想说“难道我就不可爱吗?”可是本来就是保守性格的他,怎么都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不了半天,他只好艰难地改道:“我就不,讨你喜欢了吗?”
祁言:“……”
他从站着的视角看下去,背后是金色的光线,衬得他脸色苍白,眼神无辜,因为瘦了而显得有些大的病号服空荡荡的,风吹进去,病号服便飘起来,可怜至极。
“那个”
祁言一下子攥紧了手。
妈的。
祁言在心里骂人。
也他妈太可爱了吧!
秦盏读不到他的心里活动,沉浸在自己即将被抛弃的悲伤情绪中难以自拔。
他眨眨眼睛,克制而艰难地逼着自己放开他。
手指本来攥着他的衣服,慢慢地往下落,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衣角。
秦盏手指微顿,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腰际,最后咬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手。
祁言没忍住,眸子一沉,直接将秦盏压回了床上。
秦盏惊呼一声连忙抬起自己的左手。
视线里只顾得及看到祁言难忍而滚动的喉结,再者是他迫近的呼吸。
秦盏心里的难过还未散去,便被他吻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