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盏听到祁老爷子的话走过去,整个人局促的像个小媳妇儿。
他没想到,祁老爷子刚刚明明还在电话里和祁言聊天,秦盏还以为祁老爷子在家里,没想到他原来早已到了这里。
旁边的管家笑眼盈盈地看着秦盏,站在祁老爷子的身边,旁侧的桌子上的棋盘被收到角落里,茶杯还在冒着热气。
“秦盏,你过来。”
秦盏走到他面前,心里直打鼓。
在秦盏的认为下,祁老爷子这么保守的一个人,应该是不会同意祁言和他在一起的,但现在祁老爷子都出现在秦盏的面前了,那是不是说明,祁老爷子心里已经同意了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秦盏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秦盏,我过来就想问一句,你到底是喜欢祁言哪里?”
秦盏道:“我也不知道。”
他目光垂下去看着地面,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刚刚洗过不久,带着点点的清香,看上去手感特别好,从祁老爷子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细长的过分的睫毛和泛红的脸。
其他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而眼神早就在空中织成了一道网。
这个回答和祁言的如出一辙,祁老爷子的眉峰微微聚起,秦盏下意识就攥紧了手掌。
“欸,你紧张什么呢!”祁老爷子看他还没吓唬就已经如惊弓之鸟的秦盏,不由得一阵心虚,腹诽道他也没怎么说话啊,秦盏怎么就吓成了这个样子,又悄悄地抬头去看祁言,就见祁言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秦盏的后背,好像祁老爷子怎么了他似的。
唉,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他摆摆手,自己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平时就有吓唬他的习惯,祁言这个脸比地厚的根本不怕,可是他忘记了,秦盏虽然到了他家里,但却一直没有归属感,自己这么吓唬,秦盏还真的全都往心里去了。
再这么一想,好像心里的负罪感就冒出来了。
“没事,我也没想阻止你们俩。”祁老爷子温声对秦盏说着,眼见着秦盏听到话,眸子就是一亮,惊喜地抬头看着祁老爷子,他心里的愧疚感也减轻了不少。
但是
“我还没有解气,所以对祁言的惩罚还要继续!”
祁言:“……”
他不屑地别过头去:“我有人包养了,你继续惩罚你的,我和我金主玩我的!”
祁老爷子:“……好小子!”
他来之前,就查到了秦盏手里开了家公司,本来以为秦盏只是有兴趣玩玩罢了,可没想到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就有模有样的了,还和既氏有了合作,虽然这和既氏合作明显可以看出来是在场的另外一个臭小子给的机会,但不得不说,秦盏还是有点能耐的。
只是越承认秦盏厉害,就越显得祁言简直是个弱逼,这就让祁老爷子感觉很不爽了。
他嗔骂道:“你就这副德行!自己不上进!没了秦盏你还会什么?”
祁言走过去,拉住秦盏往身侧抱:“我就有他啊,有他就够了!”
祁老爷子和其他人:“……”
我们难道是过来吃狗粮的?
喵喵喵?
祁老爷子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他一定要被祁言气到骂人,便拉着管家气呼呼地离开了,而离开之前,还对祁言很严肃地说,他说过要给祁言的教训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呢!让祁言最好少惹他。
祁言抱紧了秦盏,一脸笑嘻嘻的欠揍表情。
祁老爷子:“……哼!”
众人:“……”
老爷子前脚刚走,房间里立马就活泼了起来。
在大家到这个房间看到祁老爷子的时候,就被他身上强大的压迫力所折服,不约而同地觉得这个老爷子很可能是个砸场子的,可刚刚的反应却让他们大感意外,纷纷觉得以后要再碰见老爷子,也完全不用害怕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
祁老爷子的气场大家又不是没有见过,虽然面对着祁言和秦盏的时候有所不同,但也不是真的就表示他真的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而祁言简直就是祁老爷子的翻版,只有在面对秦盏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表情和情绪,面对别人的时候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是装装而已。
这件事情,顾子聿深有体会。
他感同地点点头,当初祁言受伤住院,他去探望结果被当工具引秦盏过去的记忆闪过不过弹指,顾子聿立马就凑上前,八卦兮兮地问:“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的,没想到秦盏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摘下这朵高岭之花了啊。”
夏音也凑过去:“我之前就和你说了吧,别想太多,你看这祁老爷子不也挺喜欢你的么。”
岑轶不免觉得有些悲伤:“我怎么有种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呢?”
祁言:“……”他立马眯起了眸子,阴森森地问:“你说谁是猪?”
岑轶表情一卡,眨眨眼睛:“我说我家猪不行啊!连这个称号你也想抢?你都抢走了秦子呢!走开走开!要不是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才不想和你说话呢!”
祁言不屑:“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他顿了顿,给岑轶补枪:“你说秦盏是你家的白菜,那顾子聿是你家什么?看白菜的?我怎么觉得这么合适呢?你看秦盏一来就被顾子聿捡走了,顾子聿还养了这么大,可不就是个看白菜的么?”
岑轶:“……莫名觉得有点道理……”
顾子聿:“……岑轶你欠打是不是!!”
夏音:“你们这么抢,问过白菜的意见了么?”
白菜秦盏:“……”
他一脸蒙蔽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还没等他回过神,祁言就凑过来可怜兮兮,一脸被其他人欺负了的表情问他:“白菜,顾子聿要和我抢你”
顾子聿:“……”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萧斐:“对,我可以坐证,我是吃瓜群众!”
既白:“我是瓜农!”
岑轶:“我是你爹!”
秦盏:“……”他反手一袋薯片丢过去,岑轶贱笑地伸手接过,一边分开抓了一把吃:“乖,还知道孝敬爸爸!”
秦盏:“……我真的想打死你,真的!”
“我说的这个在理啊,我种的你,可不就是你爹么!”
秦盏真的想哭了,他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大家都停下来动作看秦盏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大家在以为秦盏是在想怎么骂人,直到他找到了角落里的一根扫帚……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