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说不好吧,你怕冷。
秦盏有些过意不去,眨眨眼睛让他进来。
祁言还是拒绝,都抖成筛子了,还在大义凛然地说:“我刚刚不尊重你了,等你原谅我了我再进去。”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瞎胡编,秦盏也只能叹口气,说:“你进来吧,我原谅你了。”
祁言眸子一亮,赶紧钻进去,说好冷啊,然后抱紧了秦盏。
秦盏被冷得一个哆嗦,立马心疼起来:“叫你开这么低!”
他不说话,就是抱着秦盏。
秦盏也只好抱住他给他取暖。
取着取着,房间里又传来了秦盏被欺负的可怜了的求饶声。
第二天,两人都起的很晚。
秦盏睡得昏昏沉沉,梦里自己变成了一条咸鱼,被翻来覆去地晒,时不时还有人拿着棍子将他串起来,简直是个噩梦!
他半梦半醒,好不容易终于梦到自己不是咸鱼了,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秦盏心里一惊,这特么不是自己被烤了吧!
他急急忙忙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花板。
睡着之前,他看到的也是天花板。
再回想一下,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眨眨眼睛,秦盏等脑袋清醒了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移动视线在房里找祁言。
床上,肯定是没有了。
他环视了眼四周,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祁言的身影。
祁言似乎是在忙,大概是在鼓捣食物,秦盏正想着起身,稍微一动弹,顿时痛呼一声,又跌回了床上。
浑身像是被拆开了又重组了一遍,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情还有记忆,秦盏都要怀疑自己被抓去人工研究,全身都动了一遍。
不过现在看来,给他做人体研究的,就是祁言……
秦盏的痛呼引来了祁言,但现在秦盏却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他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气呼呼地想,自己再也不要信祁言了!
祁言刚刚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的就是秦盏将自己圈成了个蚕虫宝宝,一动都不敢动的模样。
“秦盏?你是不是醒了?”
秦盏:“……”
祁言:“我喂你吃点东西吧。”
秦盏:“……不想吃。”
祁言:“不行,不吃怎么有力气?”
他把饭端过来,一阵香气也跟着飘了过来。
秦盏眨眨眼睛,将被子拉到眼睛下面,看到祁言端着一碗饭,再仔细一看,是蛋汤,还有榨得细碎的米粒。
“怕你吃不下去硬的,就弄点流食了。”
秦盏本来以为是干饭的话,他可以躺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就不用坐起来了,可是现在变成了流食,他要吃的话就要坐起来,坐起来的话那个滋味会非常酸爽,秦盏又不是自虐的变态!
他果断地摇摇头:“不起来,疼!”
这一出声才发现,他整个嗓子都哑了,像流沙似的,有点难听。
这一点祁言自然也是知道,他趁着秦盏睡着的时候已经上过药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做过火了,把他伤得太重。
但不吃饭肯定不行,又担心吃硬的不好笑话,祁言想了想,把碗放到一边,去拿了几个枕头,上床将秦盏从被子里捞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枕头上。
刚下去的时候,秦盏还是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祁言心疼的不行,骂自己是禽兽。
秦盏哼唧唧地附合:“对,禽兽!”
可禽兽归禽兽,禽兽要他吃饭,他还是得吃。
祁言这次一闹腾,直接把秦盏惹火了,直接让祁言在沙发上睡去了,后来好一阵子都没让祁言上他的床,让祁言好吃好喝,好说好哄着一直到回国,这情况才好了一点点。
就是每天和他多说了两句的好了一点。
不过祁言也是乐此不疲,反正他的兴趣也只有在秦盏的身上,而且让他心情好一点,后面才能去解决其他的事情。
两人回国没有通知任何的人,一方面是因为秦盏的身体还没好完全,前阵子低烧刚刚过去,不希望太多人来阻挡秦盏的新鲜空气,另一方面是,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刷遍了国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再高调出场,大概没被堵死,就会被烦死。
两人一直回到了公寓里,庆幸着路上躲过了好几个粉丝团和媒体,祁言将行李放到了角落里,先去烧了一壶水,带着还有些不舒服的秦盏上楼休息。
秦盏半梦半醒中,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不太妙的梦,但一醒来却全都忘记了。
他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按住自己的额头,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祁言不在,才披着外套走出卧室。
秦盏走到了楼梯口,就看到祁言站在玄关里,和一个快递员模样的人在说着什么,而等快递员离开,祁言却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祁言?”秦盏试探地喊了一句,发现祁言没有反应,便走过去,听到他在小声呢喃了几句什么。
仔细听来,却是在说。
“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
“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别的谁来的?”
秦盏隐约感觉不太妙,连忙醒他:“祁言,你清醒一点!”
祁言猛地回神,眸子里映出秦盏的脸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面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祁言,你怎么了?”
“秦盏,你还记得那个路西亚吗?”
秦盏模糊地想了一圈,似乎有记得这个人,便问:“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在我们还在国外的那段时间里,我记得你和她是在典礼上认识的?”
秦盏也感觉难以置信:“她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对,我和她确实是在典礼上认识的。”
“现在网上说,她上台领奖的时候那个吊灯损坏是有人故意的,而且这个事情警察那边没有否认。”
秦盏虽然是惊讶,现在却更加惊讶于祁言的反应了:“祁言你”
早就知道秦盏会问他,祁言拉着秦盏坐到沙发上,对他认真道:“我先要向你道歉,我并不是不认识路西亚,不过也是在你认识她之前不久才认识她的。”
秦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地看着祁言。
“那天我去参加一个代言的时候,遇到了她,她主动来和我打招呼,说是认识你的父亲。”
听到这些话,秦盏蓦地睁大了眸子,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一半。
“然,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