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高气爽,喜鹊啼鸣。
一觉醒来精气神倍足的王腾望着洗漱之后在铜镜里容光焕发的自己露出满意的表情。
吃着用异兽肉熬制的肉米粥时摸了下自己胸部的银票露出安心的笑容。
“这异兽肉果然不同凡响,好像把很多肉浓缩在一起一般,能够提供大量的能量。”王腾吃完最后一口想起上次模拟刷新的两个天赋。
“上次模拟刷新的两个天赋一个蓝色品级钢筋铁骨五百两,一个绿色品级小姚明八十两。”这钢筋铁骨的天赋还是要留下。
毕竟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紧接着王腾露出肉疼的表情把银票充值,喃喃自语道
提着两斤点心和些许干果的王腾望着眼前的张家,敲了敲门。
没有人答应。
略微思索便明白是为什么,高声喊道:“是我,小腾,来看你们了。”
许久,这才听到门栓拉动的声音,出现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张小安。
“王大哥,听说你杀了唐三,是吗?”张小安兴高采烈,童言无忌的说道。
“没错,我不但杀了他,杀他的时候我还扭断了脖子。”王腾说的时候有意无意提高了声音,附近的左邻右舍闻言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好人还是有好报啊,这王腾如今出息了,不但杀了唐三还提张家拿回了财产。”
“当初这王腾逃荒来的时候,我就说这孩子长手长脚,以后肯定有出息。”
“你这臭娘们,当初我看这孩子手脚麻利,人望着又聪明,想给口食招个长工。你说这孩子长手长脚以后肯定少不了惹麻烦,话真是都让你个臭三八说完了。”
“你想死是不是。”
“别掐别掐,是我听错了,听错了。”
如今王腾毕竟锻体圆满,他们自以为的窃窃私语在王腾耳里就像高声喧哗一样。
听到这些,王腾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这具身躯的前身所在的村落的遇到噬魂鬼,自己因此穿越而来。
穿越而来的自己立刻收集粮食,逃荒来到城里,没想到差点饿死。
辛亏遇到张家娘子这个大善人给自己一口饭吃,好歹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张家生意做的不错,胭脂脂粉这种东西成本低利润高周期快的东西真的很赚钱。
自己不但能够吃口饱饭而且每月还有几钱银子拿,要知道在原身记忆里村子里都是以物易物,只有去赶集家里才会拿出攒的铜钱。
攒了两年,十四岁,六两银子,终于能够模拟。
结果模拟的成果需要拿钱买。
当时,自己的心态就崩了,即使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成年人。
几乎任何一个成果都是几十两,上百两。
等自己攒够钱在这个平均寿命三四十岁的世界里估计都该埋进土里了。
除了过目不忘这个白色品级的天赋诡异的只要一两银子。
王腾立刻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仅有的机会,又攒了三个月换下这个天赋。
用了一些小花招,让张家人认为过目不忘可以在门口表演吸引顾客。
王腾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让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传播开来,毕竟这是唯一的价值。
就这样一位老者找到了王腾,给了他一些资源和一手炼制锻体膏的技术。
而王腾需要回报他的就是被授意加入石家拳馆的后需要每隔一段时日见一次老者,把这段时间在石家拳馆的所见所闻全部一点不漏的展现给老者。
想到这里王腾不自觉有些倦了,他来此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钱。
“自己拿命换的钱,该拿。”王腾心里这般想着,况且张家这般情况拿着这么多的财产并不安全,他们的生意想要继续做下去也需要自己的武力保护。
摸了摸张小安的头,拉着张小安走了进去。
“掌柜的,不知那日答应在下的还算不算数?”王腾望着自己眼前满头银发的张家娘子于心不忍的说道。
家中接连发生变故,短短时日竟如老了二十岁一般。
“自然算数,自从你解决了唐三这个人和他背后的麻烦,昨天夜里就有一个包裹被扔进了院子,我打开一看便是家里的地契。”
王腾心中知晓别看张家生意做得好其实并没有那么富有,每个月要给帮派交月钱,还有各路牛鬼蛇神要打点,背后的靠山更要抽走大笔利润。
“那按照我们说好的,我要七成。在下并非贪得无厌之人,只是我现在锻体圆满想要突破内气境需要大量银钱,等我突破,我们的生意必然能够再上三个台阶。”王腾沉声解释道。
望着递过来的地契,王腾最终只拿了六成。
他考虑到胭脂铺的经营资金和张家吃穿用度,还有—那曾经的救命之恩。
“小安这孩子我看有几分天赋,由我作保可以在拳馆受到重点培养,以后未必不能当个武者。”王腾说完这话突然感到神念通达。
也许———这就是因果两清。
王腾在张小安的万分不舍间缓缓走出,张小安是个好孩子,品性纯良,从未欺负过还是小伙计的他,相反有时还会给他一个鸡腿,这也是他愿意帮张小安谋个好前程的原因。
品性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一文不值,但在有的人眼里万金不换。
下一步便是去找人把这些地契换成银钱,这时,相貌忠厚浓眉大眼的李昂又出现在王腾的心中。
“师兄,只要你出手豪爽,有事好说。”王腾心里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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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腾去了张家。”
“拿了多少?”李昂眼皮不抬的喝着茶说道。
“六成。”
“六成?”李昂眼皮微卷,“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我这个视财如命,锱铢必较的师弟居然只拿了六成。”
“少主,我还听说,王腾以前借给别人一个铜板,别人不还,王腾找机会偷了回来,为此还挨了一顿打。”
“他偷了多少?”
“十个铜板。”
“有意思,有意思,这就真的很有意思了。”李昂放下茶盏,喃喃自语道。
“你把张家这几个月的贡钱缓上一缓,让他们喘口气。”李昂吩咐道。
“老奴遵命。”
走在路上的王腾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熟练的把鼻涕在树皮上擦干,然后不留痕迹的在问路的路人身上拍了一下抹干。
“这就是李府?”王腾抬头望去。
闻着传到门外的酒肉香味,王腾不由得感慨确实富贵。
“有点忐忑。不知道手里的地契师兄愿意给我给我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