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原是有醉汉喝醉了闹事,被掌柜拉走了。
沈丞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笑,眼底情潮汹涌,眸色却是渐渐清明。
容九环住他的脖颈:“相公,”
沈丞亲吻着她的唇角,不同于刚才的浓烈,只是温柔地,清浅地:“睡吧,我去找掌柜要个火盆,把寝衣烘干。”
这,这是什么意思?
美人相公竟然把持住了?
这是何等的卧槽!
容九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恨不得把那醉汉碎尸万段。
容九双脚一勾,紧紧地缠住他的腰:“我们继续。”
沈丞心里悸动,差点就忍不住了,目光温软地看着她:“那阿九早日抄完楚辞,我们早日圆房。”
她最近忙得都没时间抄写楚辞,还早日抄完圆房,圆个毛线!
“改日不如撞日。”
容九缠得更紧了,沈丞闷哼一声,伏在她身上粗喘着:“阿九如此知情知趣,为夫甚是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为夫不能抵赖,你我既有约在先,便不该言而无信。”
容九悲愤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为夫是不是男人,阿九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
容九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丞平息了情动,起身穿好衣服,打了热水给她擦身,看着她身上的红痕,露出心疼之色。
他该再把持住一些。
容九羞愤欲死,抬手捂住了脸,沈丞忍不住笑出了声,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睡吧。”
容九娇嗔地瞪着他,他便噙着温柔浅笑,在她眼睫上,轻轻一吻:“不生气了,以后都依你。”
容九暗暗咬牙,回去她就没日没夜地抄写楚辞,看他到时候,还有屁的借口。
要不是他情动了,她还真特么以为,他不行。
容九满心郁卒,等沈丞找小二借来火盆,她已经睡过去了,第二日清晨醒来,身上穿着干净柔软的寝衣。
“醒了,”沈丞拧了条毛巾,给她擦脸,“快起来吃饭。”
容九冷着脸,一副“老子还很生气”的模样:“帮我穿衣服。”
沈丞笑意温柔:“好。”
“喂我。”
“是。”
两人吃完早饭,送沈丞回书院,容九坐着牛车回桃花村。
顾三看见她回来,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夫人,药田被人毁了。”
容九面色一变,疾步往半山腰赶:“怎么回事?”
“昨晚半夜,有人鬼鬼祟祟摸到药田,等三七他们发现,已经被毁了不少药草。”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正关在小院的柴房里,等夫人处置。”
“是朱氏,还是韩氏?”容九沉着脸问。
整个桃花村,跟她有仇的,也就那几个杂碎,王氏被赶出了村子,钱氏没这个胆子。
“是王家的两个下人,今早,朱氏还闹上门来,说我们绑走她家下人,要我们交人,好在昨晚我已经告知村长,朱氏被村长喝退了。”
容九站在药田旁,看着一大片的药草被连根拔起,神色骇人,冷沉得要滴出水来:“带上人,去村长家。”
敢毁她的药田,朱氏还真是不怕死,她这是,要让她送她上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