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屋被撒了冥纸,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等几人回到半山腰时,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李氏看沈文元拽着王宝珠,心下了然,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啪啪啪”地狠扇了她几个耳光:“沈家与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你这般找我们晦气?”
李氏待人向来和善,能让她发这么大火,看来这满地的冥纸,真的是王宝珠干的。
“往新屋里撒冥纸,简直黑心烂肺,就不怕遭天谴报应吗?”
“王宝珠昨日还给韩氏下药,拱了钱氏的猪,今日又来找九娘晦气,咋这么能作?”
钱氏在一旁看热闹,一听这话,就想起赔给容九的那两头猪,心下不忿,又看她买地建房,心里酸溜溜的,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人丧尽天良,才遭了报应,屋子没建好,就被撒了冥纸,谁知道是有人故意报复,还是老天爷开眼,要惩治那些贱人。”
钱氏没一句好话,李氏气得不轻,拿起地上的扫帚,把地上的泥灰,往钱氏身上扫去:“哪来的脏东西,给老娘滚。”
钱氏被呛得一嘴的灰,恨怒道:“老不死的,你往哪里扫,瞎眼了?”
李氏冷笑:“老二,去你二叔公家跑一趟,他家的恶狗跑出来乱吠,要是咬伤了谁,怕是又要赔礼道歉,他家现在可没猪可赔了。”
容九却道:“娘,又不是咱们家要给人赔礼道歉,没猪可赔,赔银子呗。”
“你,你们”钱氏颤着手,指着李氏和容九,气得差点要背过气。
容九讥诮一笑,看向王宝珠,指着一地的冥纸:“把这些给我吃干净了,什么时候吃干净了,什么时候给你解药。”
王宝珠目光阴毒,冷冷哼笑一声:“你自己遭了报应,被人撒了冥纸,关我什么事?我若死了,你还不得给我陪葬?真当县太爷是你的一条狗,任你戏耍吗?”
“县太爷不是,你是呀,”容九悠悠地笑起来,笑意却是凌厉幽寒,“你是容家的一条狗,我想怎么折磨你都行,谁敢定我的罪?”
王宝珠的脸涨成猪肝色。
这贱人怎敢如此羞辱敢,她怎么敢!
容九眼波一扫,瞥向韩氏:“王宝珠是你儿媳,她做了这种事,到底是你管教不严,还是根本就是你唆使的?”
先前,容九给王宝珠灌毒药的时候,韩氏也被震住了,被她这么一问,心头跳得厉害,急忙撇清关系。
“这事跟我们吴家没有半点关系,我半夜起夜,看到这贱人半夜提着一篮子的冥纸出去,我还以为她要是去祭奠谁,万万没想到,她竟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
韩氏和王宝珠仇深似海,恨不得撕了她,才不管这事是不是王宝珠做的,统统推到她身上。
韩氏这么一嚷,村民都信了是王宝珠所为。
王宝珠气恨得咬牙。
她昨夜出门的时候,老贱人压根就没有起夜,她这是要借容九的手,整死她。
王宝珠攥着双手,指骨隐隐青白,目光跟淬了毒似的:“是韩氏逼我,这些冥纸也都是韩氏买的。”
狗咬狗?
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