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受了气,撇下容青山,离开药庄,回了赵家。
赵万金见她脸色不好,眉头皱了一下:“香皂配方,那丧门星不肯给?”
赵氏受了一肚子气,赵万金没安慰一句,还开口闭口全都是配方,脸色更加难看,冷哼道:“真那么容易得手,大哥还需要求到我这儿?”
赵万金被噎了一下,心下不满:“区区一个庶女,还能翻了天不成,你身为嫡母,连个庶女都摆不平,岂不让人笑话?”
赵氏被戳中痛处,冷着脸说道:“大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赵万金不信以赵氏的手段,连个庶女都对付不了,他睨了赵氏一眼,阴沉道:“到底是丧门星不肯给,还是你不想给?我是你大哥,你昧着良心私吞,可是要遭报应的。”
赵氏气得够呛,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一心顾着娘家,她这个好大哥,非但没念她一点好,还这般猜忌她。
赵氏木着脸将配方拍在桌案上,准备起身离开,心寒地看着赵万金:“这些年,我处处照拂家里,已是仁至义尽,日后,大哥自求多福。”
赵万金冷笑:“怎么?做了尚书夫人,矜贵了,就看不起我这个大哥,想要跟我断绝关系了?”
赵氏嘲讽道:“大哥心里又可曾当我是至亲?”
赵万金面色阴寒,霍地站起来:“当初若不是我变卖家产,容青山哪来的盘缠去赶考?没有我,他算什么狗屁玩意儿,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有今日的风光,全是靠我所赐。”
赵氏气得不轻,那些恩情,她早还清了,赵万金还像吸血蚂蟥一样,挟恩图报。
“若不是念着往日恩情,赵家能有这般风光?大哥,做人要知足,你我毕竟是亲兄妹,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赵氏撂下狠话,拂袖离去。
赵万金两眼阴鸷,神色狰狞地捏着手中的配方,去了作坊。
前些日子,赵万金也买了几块香皂回来,让作坊的师傅研制,却不得其法,本以为拿到配方,便万事俱备,谁知一个个沉吟皱眉。
赵万金神色不善:“怎么,研制不出来?”
张师傅拧眉道:“东家,这配方哪来的?”
赵万金黑沉着脸:“有问题?”
张师傅摇头,面有难色:“配方没有问题,只是”
张师傅吞吞吐吐,赵万金不耐烦道:“只是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配方上没有列明用量,稍有出入,研制出来的效果便天差地别。”
赵万金脸色难看,认定是赵氏从中作梗,心里怒恨交加,便把怒气全撒在张师傅身上:“乡野村妇都能做到的事情,老子花了这么多银子请你们,若是研制不出来,全给老子卷铺盖滚,老子可没闲钱养一帮废物。”
张师傅心中有怨气,又不敢发作,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下。
赵万金满身煞气。
这么多年兄妹,赵氏对他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突然跟他决裂,一定有古怪。
赵万金捏着手里的配方,想着张师傅说的话,心中更加笃定,赵氏在配方上动了手脚,一定是另有图谋。
人心就是如此,经不起猜忌,一旦有了裂缝,便再难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