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作坊被捕快团团围住,赵万金惊懵过后,怒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陆明冷声道:“你研制的香皂,把人祸害得脸都烂了,我等奉命搜查作坊,再敢阻挠官差办案,决不轻饶。”
赵万金目光闪了闪,但小小一个捕头,他还不放在眼里,梗着脖子,大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胭脂作坊开了几十年,从来没祸害过人,你们无凭无据就敢冤枉老子,好大的狗胆。”
赵万金不肯认账就算了,还口出恶语,捕快们脸色难看,陆明更是一身寒气,冰冷道:“给我搜!”
“你们给我住手,”赵万金气得跳脚,不知死活地得意道,“知道我是谁吗,就敢上门搜查,户部尚书容青山,可是我妹夫,别说你们,就是张县令,敢得罪我赵万金,老子让你们在长乐县活不下去。”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还能大得过陛下?”陆明冷睨了他一眼,沉声道,“继续搜!”
赵万金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冷芒,脸色狰狞地嚷道:“你们给老子等着,敢不给老子面子,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们。”
这些年,赵万金仗着容青山是户部尚书,在长乐县作威作福,连张县令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跋扈得以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简直愚不可及。
陆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冷笑着玩味道:“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很快,捕快搜出了大量的香皂,跟孙氏丫鬟买的一模一样,陆明当即道:“把人捆起来,押走。”
赵万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一个小捕头,也敢动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捕快拿着绳索,要将赵万金捆绑起来,赵万金扭曲着脸,愤怒地挣扎道:“老子一定要让你后悔今日做过的事。”
陆明粗鲁地推着赵万金往前走,似笑非笑地说道:“等你活着回来,再来说这样的话。”
赵万金骂骂咧咧地冷笑一声:“容青山就在长乐县,张县令那个软蛋,还能真把老子治罪了不成?”
赵万金被押到县衙的时候,容九站在大堂上,旁边跪着几个妇人。
是被他收买,到玉颜坊闹事的那些妇人。
赵万金目光一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他口中的那个软蛋张县令,这一次,突然变得铁面无私,要将他依法处置。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威仪道:“赵万金,你收买妇人到玉颜坊闹事,败坏玉颜坊的声誉,你可认罪?”
赵万金猖狂道:“我没罪,大人却要我认罪,大人判案,还真是儿戏。”
张县令脸色难看:“本官如何判案,还轮不到你置喙,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人莫不是要屈打成招?”赵万金目光阴鸷,冷笑道,“大人有何证据,证明这些妇人,是受我指使,到玉颜坊闹事,而不是被他人收买,诬陷我?”
若是拿不出证据,指证赵万金,那便是诬告。
容九看着赵万金得意洋洋的模样,目光冰冷,勾着唇,冷笑一声:“你怎知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