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容青山目眦欲裂,“你这是要与尚书府为敌!”
容九浑不在意,微微勾着唇角,冷冷一笑:“不过是讨一个公道,如何就是与父亲为敌了?”
“人死如灯灭,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弄出诸多事端?”
“在父亲眼中,人命如草芥,可在我眼中,世间至重,莫过人命,要么父亲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我让张县令给我一个公道。”
容青山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忍着怒气,阴鸷道:“你想怎样?”
容九目光扫向赵氏,微笑道:“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于王宝珠而言,最重要的,便是那一条命。母亲呢?母亲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容云倾?还是母亲的命?抑或是尚书府夫人的头衔?”
赵氏眼底一缩,掀起滔天怒火,怒恨不止。
小贱人睚眦必报,这是要她生不如死!
“王宝珠只是失踪,你却口口声声,说她死了,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还是说,杀人害命的人,就是你?”赵氏满脸寒意,“容九,你若有证据,就去县衙报官。”
“硬气!”容九嫣然一笑,转身就走,“父亲,不是我不给尚书府留面子,是母亲不要啊。”
“蠢妇!这分明就是那孽女设的局,你还往下跳,愚蠢!愚蠢!”容青山气得不轻,连声怒骂道。
“在老爷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断的毒妇?”赵氏委屈得不行,幽怨问道,“我和老爷夫妻多年,容九挑唆两句,老爷便不信我了,在老爷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真当我一无所知?”容青山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赵氏,目光里,满是失望之色,“你好自为之!”
赵氏看着容青山拂袖而去,脸色扭曲得可怕:“都处理干净了?”
李妈妈被她的神色,看得心下一抖,小心翼翼道:“夫人放心,没有人能再威胁夫人。”
赵氏冷眼盯着她,阴沉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李妈妈一把年纪了,可千万别犯糊涂。”
李妈妈胆颤得呼吸都停了,不敢看她,低着头道:“老奴对夫人忠心耿耿,不该说的,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胡言乱语,若是守不住秘密”
赵氏睨了她一眼,还未说出口的,已经不言而喻。
李妈妈冷汗直下,哆嗦着道:“老奴年纪大了,做过什么,很多都不记得了,即便记得一些,也会烂在肚子里。”
赵氏满意地笑了:“李妈妈,你服侍了我大半辈子,只要你够忠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奴多谢夫人。”
赵家被查抄流放,事情就此作罢,容九从县衙出来,直接回药庄。
丰乐县有不少人都毁了容,雪肌膏有祛腐定痛,止血生肌的功效,有孙氏这个活招牌在,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她得加大生产。
容九刚到药庄门口,从马车上下来,朱氏便扑了出来,她闪身躲过,朱氏摔了个狗吃屎。
“天杀的畜生禽兽、贱蹄子,你对珠儿做了什么?是不是把她杀了?你还我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