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也叫乡试,三年一次,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农历的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
从长乐县到府城要一两日的时间,到了府城又要养精蓄锐,通常都会提前五六日启程。
如今,已是八月初三,是时候要动身了。
夜里,容九给他收拾包袱,沈丞从身后抱住她,蹭着她的脖颈:“明早再收拾。”
容九将安神补脑丸放进包袱里,笑嗔道:“别闹。”
沈丞继续撩拨着她:“我明日要走了,阿九就不想抱我、亲我、睡我?”
听到最后两个字,容九眉眼笑意明艳,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包袱里,除了安神补脑丸,还有养血补气的药丸,每日吃一颗。”
“嗯。”
“不要招蜂引蝶,乱招什么烂桃花。”
“嗯。”
“要时时刻刻想着我。”
“嗯。”
容九见他如此从善如流,很是高兴,又检查了一下包袱,见都收拾妥当了,笑道:“早点睡,明日还要早起。”
沈丞将她拦腰抱上床榻,倾身覆上去,双目灼灼地看着她:“睡你吗?”
容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登徒子。”
沈丞笑起来,低头噙住她的唇,将她身上的寝衣脱落,绵密的吻,从脖颈、肩头,温柔而下。
容九仰着头喘息,双眸氤氲,有些意乱情迷。
自从她中了蛊毒后,美人相公即便再克制不住,也不会这般撩拨她。
容九只觉得浑身发软,身子有些难耐,颤栗着道:“沈丞,”
炙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沈丞暗哑道:“阿九帮我。”
“什,什么?”
沈丞握着她的手,按住了他的灼烫,隔着一层寝衣,都能感觉那灼烫,像是要烫进心里去。
容九呼吸一窒,全身血气翻涌。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沈丞从她脖颈间抬起头来,寻到她的唇,索取着:“阿九,阿九,”
容九心驰神往,扯开他的腰带,探了进去,沈丞抱着她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丞心口的情潮才慢慢平息,容九喘息着,握着酸软的手腕,伏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
沈丞看着她寝衣沾的点点印迹,喉结滚动了一下:“衣服脏了,去洗个澡好不好。”
容九脸颊发烫地点了点头。
沈丞抱着她去了净室,两人一起洗了个澡,直到水快凉了,才抱着她回屋,紧紧地搂着她,等她睡熟后,轻轻地揉着她的手腕。
第二日,天微微亮,两人便醒了,沈丞轻吻着她的额头:“再睡一会儿。”
容九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闭着眼慵懒道:“相公,帮我穿衣服。”
“好。”沈丞抱着她起来,穿好衣服,又抱着她去净室洗漱。
昨夜,两人洗完澡,直接回屋,浴桶里的水还没倒掉,这会儿看到,羞愤欲死。
她的手腕酸痛地抬不起来,是美人相公帮她洗的澡,每一处都被他温柔抚摸过。
沈丞瞧见她红得快要滴出血的耳尖,凑到她耳边:“阿九可是在想为夫?”
清雅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容九眼睫一颤,红着脸道:“舍不得你。”
沈丞眸色缱绻地看着她:“考完我就回来。”
乡试要九天,等考完,势必精疲力尽,身子骨弱的,怕是都撑不住。
“不急于一时,休养一两日再回来。”
沈丞知道她担心,便应了下来,两人吃完早饭,容九站在院门口送他,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