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看着她的回信,耳尖泛红:阿九可记得昨晚答应为夫的事情?
沈丞一提这个,容九就羞愤地咬牙,昨晚,美人相公借着亵裤,折腾了她大半宿,最后差点累得睡过去,他还坚挺灼烫。
容九愤愤写道:不敢忘!
沈丞脸上有欢愉的淡绯漫开:不敢忘什么?
容九猥琐脸:相公威武雄壮,惊为天人,见之难忘。
沈丞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原来阿九喜欢这样的,为夫心甚悦之。
容九脸上滚烫不已,干脆不回信,可转念一想,不能怂,正要提笔回信,李氏端着一碗佛跳墙进来。
“九娘,先吃点东西。”
容九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大姐和大嫂还没回来吗?”
李氏道:“陆明明天休沐,说要一起回来,应该是放衙时间晚了,耽搁了。”
“大姐和陆大哥,”
话到一半,忽然传来狗吠声,顾三进来禀道:“夫人,村长和二叔公来了。”
一定是为了沈玉英的婚事,以为找来村长,就能拿捏住她?他是哪来的自信?
容九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却是看也不看二叔公,对村长笑道:“村长大叔怎么来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村长对刘氏卖孙女一事,很是鄙夷,但他是村长,又不能不出面。
“沈二叔说你强抢玉娘。”
二叔公脸色铁青,哼道:“玉娘是我孙女,你光天化日就敢抢人,简直就是强盗土匪。”
容九眼底掠过一抹冰冷的笑意:“刘氏没告诉你吗,玉英已经自卖自身,跟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没有一点关系,你算哪根葱,敢来我药庄要人?”
二叔公气恨,火冒三丈道:“你你欺人太甚,你个不孝的贱妇,你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讲话。”
容九冷笑出声,神情不屑,嘲讽道:“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泼妇骂街,您老不要脸,可我爹是读书人,怎么会跟泼妇一般见识。”
敢骂他是泼妇?
二叔公被呛得面色涨红,然后又一阵青紫,指着容九的手,气得颤抖不已。
村长嘴角憋着笑,说道:“既然玉娘那丫头,已经自卖自身,那就是九娘的人,沈二叔,你也别闹了,这事要是闹得太难看,以后,谁家闺女还敢嫁入你们家,二蛋还娶不娶妻了,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提到宝贝曾孙,二叔公不敢把事情闹大,脸色难看地对容九道:“我们收了吴员外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既然婚事被你搅黄了,就拿二十两出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不了,”容九义愤填膺地叱责道,“当着村长的面,就敢来讹诈,若是村长不在,你是不是还要掀了我的药庄?如此刁民,一定要报官,正好村长也在,做个见证。”
这个贱妇,竟敢还倒打一耙?
二叔公老眼一翻,一口怒气憋在心口,差点背过气,手抖着指着她:“刘氏的手腕,是被你捏断的,毒妇,你不尊长辈,如此狠毒,今日要是不赔银子,老子就吊死在你这里,沈老三现在是举人,名声臭了,老子看他还怎么参加科举,想当大官,做你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