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财勾结土匪,劫狱杀人,已经被关押大牢,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他们的罪行,也很快就会公告天下。
容九要找的人,是何管事。
能在县衙当差的,个个都是人精,最会趋炎附势。
张县令处处捧着容九,颇为忌惮,林牢头见她又来县衙大牢,狗腿地让人搬来椅子,奉上热茶。
何管事被衙役押着过来,看见林牢头,竟然对一个少女如此殷勤,不由愣了一下:“你是谁?”
容九觉得好笑,便当真嗤笑了一声:“你为果酒秘方,强取豪夺,找地痞上门闹事,竟不知道我是谁吗?”
何管事眼睛眯了眯:“你是酒铺的东家?”
容九神色淡淡,敛眸吹着茶水上浮着的茶叶,似笑非笑:“强取不得,还敢找地痞闹事,如此目无法纪,你说,吴家还能不能救你?”
这个女人一出手,就废了吴有财一家,到底是他太轻敌了。
吴有财是长乐县的恶霸,连他都拿不到秘方,这个女人,又岂会是软弱良善之辈。
何管事目光暗沉:“你想如何?”
容九抬眸,灯火照在眼中,映下一道凌厉寒光,她淡淡地瞥了何管事一眼:“吴家送了我如此一份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口气,我不想咽下,所以,找何管事帮忙一二。”
何管事瞬间领会话中意思,咬牙道:“我是不会出卖我家老爷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忠心,只不过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已。”容九讥讽地勾着唇角,清冷笑意,让何管事心头一凛,只听她不冷不淡地说道,“勾结土匪,劫狱杀人,哪一桩,都不是小事,何管事想清楚了再决定,免得再无转圜的余地。”
“我是找地痞闹事,但勾结土匪,劫狱杀人,跟我没有关系,你还能强按罪名不成?”
“人为刀俎,你为鱼肉,有没有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容九抿着茶,“不急,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何管事脸色难看,露出挣扎之色。
容九喝完一盏茶,将手中茶盏搁在一旁,冷笑:“何管事最好不要心存侥幸,生死关头,可矫情不得,你一看,就不是忠心为主的人,别在老子面前,演什么忠孝仁义,碍眼!”
何管事的脸色更难看了:“我的家人全在吴家,我若出卖我家老爷,他们哪还有活路?”
“还真演上了,”容九问林牢头,“要是犯人不肯招供,你们都用什么法子,撬开他们的嘴?”
林牢头眼底闪着兴奋之色,恭敬道:“烹刑,将犯人扔在大缸里,下面烧上火,慢慢煮,等水一沸,再顽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住,自然什么都招了。”
何管事听得心惊肉跳,容九却颇有兴致:“有点意思,还有别的法子吗?”
林牢头看她高兴,继续出着主意:“还有剥皮,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被剥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
“还有没有更好玩的?”
“还有棍刑、灌铅、梳洗、骑木驴。”
林牢头滔滔不绝,容九好奇道:“骑木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