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回道:“我家殿下自请护送药材去临州城,已经赶过去了,让我来接夫人,此事陛下已经同意了。”
容九惊愕,脱口便道:“他疯了吗?他一个皇子,何必去送死,陛下怎么会同意?”
听到“送死”两字,沈丞眼底有微淡的震颤掠过,容九惊觉失言,立马扭头看他,他亦凝眸看向她,黑幽幽的眸底,眼波微乱,堪堪敛了一丝惊忧。
沐风道:“临州如今已经封城,大有屠城之举,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不甘等死,时有暴乱发生,殿下是担心夫人的安危,若是时疫无医,有殿下周旋,可保夫人无恙,殿下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又得陛下宠爱,不会轻易屠城的。”
她不过是救了他一命,那些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话,也不过是玩笑而已,他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子,竟能为她孤身犯险至此。
时疫虽险,却抵不过人心险恶,就因他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那些人,才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一旦他进了临州城,又怎会轻易让他活着回长安?
容九心底沉了沉,敛了心绪,伸手握住沈丞的手:“相公,陪我回屋收拾包袱。”
“好。”
沈丞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一直没有开口,等她收拾完包袱,深深地将她抱在怀里:“阿九,太危险了。”
容九看着他眼中的不舍和担忧,勾着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安抚着:“有大哥护我周全,我一定平安归来。”
闻着她清雅的气息,一颗心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沈丞贴着她的唇,低低说道:“阿九,亲我。”
容九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噙住他的唇,与他深深缠绵,灼人的呼吸,在彼此间交缠,一声轻吟从唇齿间溢了出来:“沈丞,”
沈丞专注地看着她,低喘着说道:“每日给我写一封信。”
容九唇角扬起笑意,绵密的吻,落在他脖颈间,含住了他的耳垂,感受他身子轻颤了一下,轻轻地啃咬了一下。
“老子还没得到你的人,还不知何为食髓知味,又怎么舍得死在临州,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
容九抑着砰砰乱跳的心跳,在他耳边说了句万分羞耻的话,沈丞俊脸顿红。
他的阿九,虽然时常调戏撩拨他,却从未这般直白大胆过。
沈丞心底激荡,情潮瞬间翻涌,大掌从衣襟下探了进去:“你要是敢伤一根头发,看为夫怎么罚你?”
容九喘息不定,隔着衣衫,大胆地握住他的灼烫,邪魅低笑:“用它罚我。”
“阿九,”沈丞闷哼一声,喘息渐沉。
两人亲热了好一番,沈丞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握着她的手,送她出去。
众人见她容色淡绯,双唇红肿,目光都闪了闪。
两人成亲以来,如漆似胶,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此去凶险,难免情难自禁。
容九娇羞地看向沈丞,却难掩眉间媚色:“相公,等我回来。”
“万事小心。”
沈家人心里担忧不舍,李氏红了眼眶:“九娘,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娘和大家都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