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倾那话一说,不少人心里,都以为她水性杨花,但没想到,她竟然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更显得容云倾上恶毒,不得台面。
楚王殿下是她义兄,引见璃世子和瑾世子给她认识,也并无不妥之处,容云倾明知几人关系,还恶意败坏她的名声,当真是阴险狠毒。
容云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容九目光落在她脸上,盈盈笑意,满是兴味:“容大小姐脸色苍白,气血不足,倒像是小产之后,没有及时调理好,怒气伤身,容大小姐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这话如一道惊雷,炸得大伙儿,久久回不了神。
堂堂尚书府大小姐,失踪半年回来,竟然小产了?
不论是真是假,都够议论上一阵子了,明日的茶楼酒肆,怕是要编出无数个,风流艳史出来了。
容云倾面色瞬间如雪,身子微晃间,险些站不稳。
赵氏亦是脸色大变,连忙扶住她,握住她的手,恨毒地瞪着容九:“倾儿之前,一直在祖宅养病,她大病初愈,难免面色苍白,你身为大夫,这样毁人闺誉,你好狠毒!”
容九唇角勾起一抹笑:“我怎么听说容大小姐是失踪了,还是被乞丐送回来的?在祖宅养病?容家的祖宅,几时成了乞丐窝了?”
容云倾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起来,惨白的脸上,一双怨毒幽深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容九。
半晌,缓缓道:“二妹既然来了长安,便回尚书府看看吧,父亲可是常常念着你呢。”
“好啊。”
容云倾挺直着背脊,在众人或惊怔,或鄙夷,或淫邪的目光中,平静从容地走出了望风楼。
她不能慌,不能乱,否则,她再无翻身之地。
容九那个贱人还没有死,她绝不能输!
直到上了马车,容云倾才瘫软在马车里,唇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母亲,我毁了,我被容九彻底地毁了,”
赵氏看着她眼角滑落的眼泪,只觉得心如刀割:“倾儿,娘会让容九那个贱人付出代价的。”
“母亲,”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情,一切有我。”
“谢谢母亲。”
容云倾扑进赵氏怀里,只露出半张阴毒诡笑的脸。
出了望风楼,容九和楚洵回了楚王府,沈丞要参加琼林宴,没那么快回来,容九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便睡觉去了。
这一路来长安,容九嫌马车慢,硬要骑马,策马狂奔了大半个月,已经累极倦极,一睡就睡到了夜里。
一道人影覆了上去,将她揽进怀里,深深地噙住她的唇。
清雅的气息,混着甘冽的酒香,铺天盖地而来,容九深深地溺在了其中,以为只是个梦,直到被吻得喘不上气来,才醒过来了。
“相公,你回来了。”
“阿九,我想你。”
灼热的吻,落在脖颈间,容九心头一阵轻颤:“你喝了多少酒?”
“有些多,但没醉。”沈丞含住了她的耳垂,气息渐喘,“阿九,你想我了吗?”
美人相公简直热情似火啊。
容九浑身燥热,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沈丞,圆房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