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气中,水波震荡,犹似浪拍礁石,荡起旖旎春潮。
说好的圆她心愿,为她雌伏,哄得她心漾涟漪,结果却仍是在他身下任他索取。
屋里红烛已熄,榻下红袍散落,一道屏风遮了里间春色,曦光流转映照,映出人影双双,交颈缠绵。
娇软的嘤咛,合着低沉喘息,不时传出,听起来旖旎缱绻,贪欢缠绵未歇。
低哑的声音,落在她唇齿间,沈丞低喘着问道:“阿九可还记得昨夜说过什么?”
容九气息凌乱,头微微仰起,娇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克制:“想,想要你。”
“可还再记起什么?”
“心悦你,沈丞,我心悦你。”
“阿九,我也心悦你。”
“沈,沈丞,慢,慢些。”
“阿九,乖,抱紧我。”
一滴水滴落在屏风上,风雨骤急,不知几时方歇。
屋外天光大盛,屏风内,水波微缓,春水绵绵。
沈丞抱着她,声音缠绵入骨:“阿九,”
容九眼眸微开微阖,软软地“嗯”了一声。
“水凉了,可要再提一桶进来?”
从来温柔克制的人,缠着她,一次次将她拆吃入腹。
容九软在他怀里,双臂仍勾着他的脖颈,摇了摇头。
沈丞抱着她出了浴桶,擦干身子后,拿了件袍子给她拢上,将她抱到床榻旁的矮凳上。
屋里烧了地龙,倒也不冷,容九倚着床柱,静静地看着他换被褥,唇角漾起愉悦的笑意。
“沈丞,”
沈丞回头看她,听她嫣然笑道:“你终于是老子的人了。”
沈丞笑了一声,宠溺入骨:“为夫一直都是阿九的人。”
“听说魏太傅曾榜下捉婿,不知魏家小姐是何等绝色?”
沈丞愣了一下,这种事,楚洵是不会告诉她。
“庸脂俗粉罢了。”
“你见过?”
“在我眼里,阿九才是人间绝色。”
铺好床褥,沈丞将她抱上榻,容九眼底盈满笑意,却瞬间凝滞了。
“沈丞,你别太过分!”
这一娇喝,含春带怒,沈丞撩着她衣袍的手,被她死死按住,不由低笑:“累着阿九了,给阿九上药。”
容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从枕边拿了一盒药膏,那药膏清雅,甚是好闻。
脸上桃色绯绯,容九低声道:“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我夫妇一体,阿九不必害羞。”
沈丞瞧见了,眉间暗凝心疼之色,懊悔不该放纵情动,不加克制,终是将她折腾得狠了。
容九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挪下枕头一看,整张脸“腾”地红了。
沈丞眸光望来,含着深深的自责:“可是疼得厉害。”
容九慢慢又将枕头捂住脸,传出娇羞的闷声:“你快上药,抹了药就不疼了。”
抹了药,沈丞扯下她捂在脸上的枕头,低笑:“也不怕闷坏了?”
容九哼了哼,双颊娇艳绯红:“药膏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