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病重,萧皇后半夜去楚王府,请容九进宫诊病。
萧玉回丞相府之后,大家都以为萧玉已无大碍,萧丞相突然状告容九谋害萧玉性命,百官心里都惊得不轻。
楚帝看定萧丞相,问道:“竟有此事,萧爱卿可有证据?”
“玉儿冒犯镇国公主,被罚跪在宫门,淋了雨高热不退,太医令束手无策,内子上门请镇国公主出手相救,公主不但不救,还将她羞辱了一顿,后来还是皇后亲自登门,才求得她为玉儿诊病,当时玉儿确实已有好转,可昨夜突然病发,脉搏全无,公主行针时,太医令就在一旁,太医令可作证。”
萧家和镇国公主几番博弈,早已势成水火,镇国公主医术精湛,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萧玉,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日在宫宴上,镇国公主被诬陷是邪祟时,逼得不得不自焚以证清白,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看来今日早朝,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百官还在暗暗心惊,就听楚帝说道:“传太医令。”
昨日,萧丞相给萧玉下药之后,便暗中派人去请太医令,太医令被逼答应,今早跟萧丞相一起上朝,早已侯在殿门外,此时正惶惶不安。
欺君是死罪,得罪镇国公主也是死罪,却是他一人之罪。
可拒绝萧家,他全家都得死。
楚帝传召时,太医令敛下心底的慌乱。
楚帝问道:“镇国公主给萧玉行针时,你可在?”
“回禀陛下,臣敬慕公主一身医术,所以,公主行针时,臣自请留下观摩。”
“公主可答应了?”
太医令点头:“公主行针手法诡谲,下针之处,全是要穴大穴,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公主行针后,萧小姐看起来并无大碍,可昨夜,萧小姐病情复发,臣再诊脉时,已是绝脉。”
楚帝眉头皱了一下,声音凉寒:“爱卿所言,便是认定镇国公主,借行针之便,暗害萧玉了?”
太医令猛地打了个寒颤,抬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公主行针手法,实在太过偏激,每一处皆是要穴,皆可夺人性命。”
萧丞相跪在了阶前,凛然道:“陛下,事实俱在,镇国公主为一己私怨,公然谋害玉儿性命,如此心狠手辣,将国法律例置于何地?臣恳请陛下秉公办理,严惩镇国公主。”
“臣等附议,请陛下严惩镇国公主!”
大半朝臣也跪请楚帝严惩容九。
楚帝深沉的目光,掠过文武百官,定在萧丞相身上:“赵公公,宣镇国公主上殿。”
“是。”
赵公公火急火燎地赶去楚王府,容九还在安然大睡。
赵公公急声对苏嬷嬷道:“嬷嬷,你快伺候公主起身,事关重大,片刻耽误不得。”
“是。”苏嬷嬷进屋叫醒,“公主,赵公公带着陛下口谕,宣你进宫,你快醒醒。”
容九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闭着眼嘟囔:“嬷嬷,我好困,今日不进宫。”
苏嬷嬷也急了:“陛下口谕,岂能抗旨?公主还是快起来,老奴伺候你更衣。”
“要是进宫,父皇就要砍我的头,我还想吃嬷嬷做的桃花糕,不起,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