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讽笑道:“母债子偿,如果当初,谢侯爷杀了谢锦月谢锦阳,为我儿偿命,我也许也就原谅你了,可惜,谢侯爷非要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谢慎,我此生最后悔的,便是嫁给你,若能重头再来,我宁愿我从未见过你。”
谢慎如遭雷击。
当初,云王妃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说,若是平阳知道真相,只怕最后悔的,便是嫁进武安侯府,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平阳郡主闭上眼,靠在软枕上,毫无情绪地说道:“我累了,谢侯爷请回吧。”
谢慎站着不动,神色复杂地看着平阳郡主,云小郡主气冲冲地进来,毫不客气道:“武安侯还真是不要脸,姐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死乞白赖地站着不走,是不是要我打你出门?”
若是被打出云王府,颜面何存?
谢慎面色阴沉地走了。
平阳郡主这才睁开眼睛,神色哀伤疲惫,看得云小郡主一阵心疼:“姐姐若是累了,便歇会儿。”
容九看平阳郡主已无大碍,重新开了药方给她调理身子,回去时,碰到云王爷从宫里出来,才知道楚帝将高远杖打了一百军棍,还把他贬为了百夫长。
想到太子那张精彩气怒的脸,心里简直要心花怒放了,让他和容云倾算计她,活该!
谢慎回到武安侯府后,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喝酒。
自从两家撕破脸皮后,云王府处处打压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这么下去,武安侯府迟早要败在他手上。
谢慎心里憋满郁气,喝了一坛又一坛,谢锦月瞧他在书房关了大半日,端着参汤进来。
“父亲,”
谢慎阴寒着脸色,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谢锦月将参汤端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劝道:“酒多伤身,父亲,喝口参汤吧,解解酒。”
谢慎抬手猛地一挥,将参汤打翻在地:“拿酒来,给本侯拿酒来。”
“父亲别喝了,”谢锦月不敢去抢谢慎手里的酒坛,“郡主不肯回侯府,是不是还不肯原谅父亲?”
云王府口口声声,说要谢锦月兄妹偿命,不过是铁了心要让他断子绝孙,府里那么多女人,但凡有人有孕,全被柳氏这贱人弄死了。
谢锦月长得颇像柳氏,谢慎一看到她,就怒火难忍,酒意混着怒恨涌上头,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谢锦月,还是柳氏。
谢慎一把掐住她脖子:“贱人,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本侯的孩子,害得平阳跟本侯离了心,你该死,该死!”
谢锦月面色涨紫,被掐得喘不过上气来,惊惶地流着泪:“母亲已经死了,父亲,我是锦月,我是锦月啊,父亲,”
谢锦月挣扎得厉害,指甲在谢慎手上,划出了长长的血痕,这彻底激怒了谢慎。
“你为了给锦月锦阳筹谋,害了本侯多少孩子?你个毒妇,本侯掐死你,掐死你!”
谢锦月一听这话,心底涌起无尽的惊恐,只见谢慎猩红着眼,一身的杀气。
呼吸越来越紧,窒息感如浪潮急涌而来,谢锦月抓着谢慎掐住她脖子的手,拼命地挣扎:“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