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阴冷地笑了声:“老七君恩正盛,却生出狼子野心,为谋取储君之位,行刺儿臣,父皇会如何看?朝臣万民又会如何看?”
萧皇后神色沉凝:“此事可安排周全,若是被人抓住把柄,等你除了老七,那人再拿着证据对付你,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太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母后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是父皇那边,还需母后相助。”
萧皇后并不知道,太子此番出手,萧丞相并不同意,还当有萧家协助,当即道:“你父皇那里,母后自会替你周旋。”
“多谢母后。”
太子将萧皇后送上马车,太医令正好也出来,太子目光一冷,沉声道:“太子妃所言,若是有人泄露半句,当知下场。”
太医令惶恐地说道:“殿下放心,臣什么也没听到。”
“死人的嘴,才是嘴严的,太医令可要引以为戒。”
太医令的身子都颤了颤。
萧皇后回到皇宫,当即去了御书房,正好容九今日为楚帝行针,也在御书房。
楚帝自然也听到了太子遇刺的消息,问萧皇后:“太子如何了?”
“幸好有容大小姐舍身相救,太子才能逃过此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行刺暗杀皇储,如此胆大妄为,还请陛下下令彻查。”
容九闻言,眉梢动了一下,便听楚帝说道:“此事便交由大理寺彻查。”
容九不悦道:“我相公每日早出晚归,父皇还想累死他不成?父皇又不给他加俸禄,也不升他为大理寺卿,凭什么要他做牛做马,这案子,让刑部彻查。”
一看容九又要坏她的好事,萧皇后气恨不已:“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公主此言差矣。”
“什么都推给大理寺,要刑部何用?刑部就不是食君之禄?就不该担君之忧?”
“大理寺又不止沈大人一人。”
“可只有我相公是最厉害的,到时候还不是要他去查。”
萧皇后想说,她真的想多了,这个案子到了大理寺,一定是大理寺卿彻查,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出来,说是楚洵指使,这案子便是铁案。
可这话她敢说吗?
她不敢。
萧皇后气得倒仰,咬牙道:“陛下,镇国公主如此公私不分,擅自干政,如此姑息,只怕长此以往,要祸国殃民。”
容九呵呵,冷睨了萧皇后一眼,言语犀利,又极尽嘲讽:“太后死谏太极殿,才叫干政!本公主是父皇亲封的镇国公主,可上朝参政,可越过丞相直接递上奏章,皇后说本公主干政,皇后的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门缝给夹了?”
萧皇后怒火中烧,直往脑袋上冲。
容九微微勾着唇,浮起幽冷笑意:“皇后为何非要让大理寺接手彻查,莫非,大理寺卿是萧家的人?难道所谓的太子遇刺,其实不过是太子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太子想谋算谁?七哥?还是晋王?太子为铲除异己,这般不折手断,萧家当真是只手遮天,全然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