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瑢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
他是纨绔,可他不是傻子,容云倾这分明是想将把所有的罪责推给他。
“我玷污你?你有什么给本公子玷污的?你是黄花大闺女吗?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就你刚才那缠着本公子的骚劲,哪来的脸,说本公子玷污你?水性杨花的荡妇,你特么装什么贞洁烈女?”
床榻被震塌了,一片凌乱狼狈,可还是能看出,被褥上并没也落红。
可即便容云倾不是完璧之身,那也是被太子睡过了,不然怎么可能立她为侧妃,何况,两人的流言,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元瑢说着话,不是在打太子的脸吗?
他睡了太子的女人,还骂太子的女人,是水性杨花的荡妇,他是疯了吗?
在场的人,听得都惊住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太子的脸色,更是精彩,一阵青,一阵紫,一阵黑。
容云倾满心的怒恨,僵白的脸上,泪痕遍布,悲戚道:“殿下,云倾一直倾慕于你,如今更是你的侧妃,如何会和别的男人有苟且?云倾遭人算计,害得你也跟着蒙羞,云倾没脸再活下去了,今生能遇殿下,是云倾之幸,云倾更庆幸的是,云倾把最好的,都给了殿下,殿下,来生再见了。”
话罢,容云倾猛地朝墙上撞去,电光火石之间,太子闪身拦住了她。
容云倾撞进了他怀来,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殿下,殿下,”
太子却嫌恶地推开了她。
容云倾看着他眼底的厌弃,僵滞在了那里。
太子冰冷地看着她:“你我大婚在即,本应恪守礼仪,本太子如何会深夜让人去尚书府接你?”
“可那确实是东宫的马车,我不会认错的,马车上有东宫的徽记。”
他并未让人去尚书府接她,今夜出府的,只有太子妃一人,难道是太子妃?
可背后的人,算计容云倾是为了对付他。
背后之人故意放出刺客在醉红楼的消息,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破元瑢和容云倾的奸情,让他沦为笑柄。
容云倾清白有污,不能再嫁进东宫,他和尚书府的联盟,也便不存在。
如此大的一个局,太子妃没有这个手段,她虽嫉恨容云倾,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会蠢得自掘坟墓。
可太子不知道,太子妃恨透了他,恨他为了容云倾这个贱人,不顾念夫妻情分,恨他在天下人面前演了一出美人相救的戏码,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把这个贱人纳进东宫。
她恨,恨到宁愿毁了他!
太子眼底透出一道狠戾:“今夜之事,不论是谁布局算计,元瑢玷污太子侧妃都是事实,既然曹尚书也在场,便关押刑部吧,明日再奏请父皇决断。”
曹尚书快要哭了。
刺客没抓到,竟然又接了个烫手山芋。
元瑢也要哭了。
他来醉红楼寻个乐子而已,怎么就把命也搭上了?
曹尚书硬着头皮问道:“那容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