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和酒铺一关,百姓愤怒了,很快就打听到是谁弹劾的容九,于是带着烂菜叶和臭鸡蛋,到那几个御史府上闹事。
那几人傻眼了,除了大骂几句“刁民”,只得把大门关紧,本来还想找晋王商议对策,可完全出不去,一出去,就有人朝他们扔石头,有些激愤的,还会泼粪。
事情愈演愈烈,到了第二日,已经有人拉着横幅,上街游行示威,横幅上写着“御史监察不利,胡乱造谣,御史有罪,严惩御史”。
谁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些御史都快急上火了,再这么闹下去,为了平息民愤,陛下一定会把他们治罪的。
几人心忧如焚,到了深夜,才敢偷偷出门。
晋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商议了半天,也没研究个对策出来。
有人急了,建议道:“不如,我们去楚王府给公主陪个罪?”
晋王脸色难看,几人便不敢再吭声,可他们心里都清楚,只要铺子一开,民愤可平,他们的乌纱帽也就保住了。
于是,有人劝道:“王爷,何必争这一时之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人开了头,立马有人接着劝道:“萧家不也栽她手上了吗?只要我们沉住气,来日方长,不愁没机会扳倒她。”
晋王心里恨恨,本来是想挫一挫容九的锐气,结果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
晋王黑着脸道:“就按你们说的去办。”
几人欣喜,连忙去楚王府求见容九,结果陵月直接一句“公主已经歇下,不见客”就把几人赶了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豁出老脸,直接跪下了。
陵月暗骂了一声“不要脸”,扭身就走了。
屋里,容九正和沈丞下棋,陵月进来问道:“公主,那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正跪在院子里,见不见?”
容九摩挲着棋子:“他们爱跪就让他们跪着,不用管他们,夜深了,你快去睡。”
“是。”
陵月走后,容九落下一子,堵了白子的去路,笑嘻嘻地扬起头:“相公,该你了。”
沈丞却把棋子扔进棋盒里,俯身将她抱起:“明日你还要上早朝,该睡了,为夫明晚再陪阿九下棋。”
“相公,你怎么猜到的?”
“明日就是第三日了,该收网了。”
他那日说把铺子关了,便是要利用民意,逼得那些御史上门赔罪,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既然阿九不见客,说明她心里另有打算,要送晋王一份大礼。
容九撇了撇嘴:“你什么都猜到,岂不事事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沈丞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阿九不甘愿?”
容九看着他温柔清隽的面容,看着他眼底的滟滟情意,忍不住欢喜:“心甘情愿。”
沈丞眸光微垂,温热的唇贴在颈间,气息也滚烫起来:“阿九,你还疼吗?”
容九浑身轻颤,微微仰起了头,低吟了一声:“疼,”
“那为夫轻点。”
“我明日还要上朝。”
“夜色还早。”
沈丞克制着没有多要她,承天门上的晨鼓响起时,容九也醒来了,身上清爽,想来是夜里美人相公抱着她去沐浴了,似乎还上了药,整个人也是神清气爽。
用早膳时,容九问:“那几个御史呢?”
“跪了不到一盏茶就走了。”楚洵说道,扭头看她,“小九今日要去上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