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刑部呆了一会儿,便都离开了。
暗卫把刑部的情况,禀报给萧丞相,萧丞相听后,让人把萧玉叫来。
萧玉进了书房:“父亲找我?”
萧丞相看着她:“容九以人肉赈灾,是不是你做的?”
萧玉勾动了一下唇角,问道:“父亲觉得玉儿这次能如愿以偿吗?”
她这么说,便是承认是她所为。
萧丞相面无表情,一双眼,极为的幽深暗冷:“萧家要的不是让她身败名裂,而是她的命,玉儿,若不能给她致命的一击,就别轻易出手,一旦事败,”
“一旦事败,我不会牵连到萧家的。”萧玉倏地扬声,接着他的话道,声音毫无波澜。
萧丞相皱了皱眉,语气微缓:“如今的萧家,人丁凋零,经不起任何的折损,日后行事,你该跟为父商量。”
萧玉冷笑着反问:“父亲怎知,这一次,我就不能要了她的命?”
萧丞相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萧玉又冷冷笑起,转身出了书房:“父亲等着看便是。”
萧丞相冷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让暗卫暗中跟着萧玉,必要时,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然后,又让人叫来袁刚和阮靖,让他们明日早朝的时候,弹劾容九。
袁刚早就想出一口恶气,这次机会送上门,他一定要弄死容九。
早朝时,他第一个跳出来:“陛下,九公主仗着您的宠爱,向来跋扈妄为,这次,更是用人肉赈济灾民,如此丧心病狂,简直令人发指。”
魏太傅呛声道:“如今案子尚未查明,袁大人便如此武断,莫不是挟私报复?”
袁刚脸色一僵,梗着脖子道:“我跟九公主无冤无仇,何来报复一说?下官人微言轻,自然不能比不上魏家百年世家,能得公主青睐。”
言下之意,便是暗指魏太傅和容九结党营私。
魏太傅面色无波,讥笑道:“公主亲贤臣,远小人,与官职高低无关。”
袁刚性子冲动易怒,心底的怒火正要发作,阮靖开口了:“陛下,案子虽然还未查明,但公主府的下人,亲口指认公主,又岂会有假?如今灾民民怨沸腾,若不严惩九公主,只怕民怒难平,动摇国本。”
“九公主杀人在先,糟践灾民在后,简直视国法律例为无物,如此狂悖之人,若不严惩,如何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灾民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陛下的子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恳请陛下以天下为重,莫失了臣民之心。”
“恳请陛下以天下为重,严惩九公主。”
很多大臣都说她罪无可赦,若不以罪论处,恐伤民心国本。
云王爷淡淡道:“陛下,臣近来听了不少传言,说袁大人与人饮酒,席间对公主颇有怨言,说公主害得他损失了近百粮仓的米粮,要弄死公主,今日,跪请说要严惩公主的,也多是囤粮的大臣,臣以为囤粮一事,另有隐情,还请陛下重查。”
魏太傅也附和道:“臣附议,若是朝中大臣,只为一己私怨,便落井下石,伺机报复,何谈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