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是好手段,既除掉了凌云夙,又让知情的人永远的闭嘴,以为那是救命的药,却不知比鹤顶红更毒。”黑纱女子抚掌冷笑,从暗处走出来,“本来我还想帮娘娘一把,看来是不必了。”
“想要赢,就得不折手断。”夜皇后低头品茶,唇边嗤笑微冷,“无月姑娘,你说对吗?”
“娘娘所言极是,凌云夙已是瓮中之鳖,接下来,我们就慢慢地看着,他是如何自取灭亡的。”黑纱女子,也就是无月,在夜皇后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悠悠笑道,“皇宫的茶,掺了骨肉至亲的血水,果然别有滋味。”
“你可以走了。”夜皇后漠然道。
无月坐着不动,抬手轻抚杯沿:“我们作为盟友,喝你一盏茶而已,娘娘这般待客,未免太不近人情?”
夜皇后斜睨着她:“你我只有利用,何谈情意?”
“也罢,这一次,娘娘可不要再失手了,娘娘要记住,于凤卫有利,才能于娘娘有利,像娘娘这般手段狠辣的棋子,若是成为弃子,凤卫也是很舍不得的。”
无月似笑非笑,俱是警告,夜皇后执盏淡饮,杯中茶水碧透,映着她眸深无底,冷冽若霜。
暮色漫漫,笼罩着帝都,昏黄一片。
长街上,马踏青石,到了夙王府前,凌云夙翻身下马。
今早,容九去醉仙楼买酒,他也出门,先是去了一趟豫王府,祭拜凌云豫,随后又去了大理寺。
凌云夙回府,便往听雪阁而去:“越王回来了吗?”
林纡摇头:“还没。”
凌云夙眉宇微凝,转身又往外走,迎面碰上凌七,凌七满脸堆笑,高兴道:“殿下,萧青然密见夜皇后,他果然中计了。”
凌云夙道:“母后心思深沉,手段狠辣,还是要小心行事。”
凌七应了一声“是”,看他往外走,扭头问林纡:“殿下这是要出府?不是刚回来吗?”
林纡笑了一声:“沈姑娘还没回来,怕是出了什么变故,殿下应是去接她回府。”
“夙王府的人也敢动,萧青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林纡笑道:“殿下想了一出英雄救美,没想到最后却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容九被关在暗屋里,萧青然正想对她严刑逼供。
萧青然手里举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看着她面纱下如烟似雾的绝美轮廓,阴冷笑道:“沈姑娘,你若再冥顽不灵,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就保不住了。”
容九的目光在烙铁上停留片刻,开口道:“好,我说,你把我放了,准备笔墨。”
萧青然蔑笑一声,还以为夙王府的人多有骨气,原来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萧青然将烙铁扔进火盆里,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正要唤人准备笔墨,容九开口唤了他一声:“萧大人,”
萧青然眯眼看她。
容九揉了揉又僵又麻的手臂,笑意盈盈地朝他走去,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萧青然吃痛大叫,容九趁机把一粒红色的药丸扔进他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