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的目光掠过萧玉,看向萧丞相,冷冷一哂:“我不过离开半年,萧家竟变得如此投鼠忌器,有人兴风作浪,萧家愿意忍,本公主却不想忍,有资格跟本公主斗的,从来都只有萧家,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萧丞相听着她话中的意思,便知她要对付的,只有安平公主,别有深意地看了萧玉一眼:“去把袁氏叫出来。”
萧玉领会其意,去佛堂找袁氏:“等下容九问你什么,你如实相告便可。”
袁氏心头惊惶,目光僵在她身上:“玉儿,你昨日不是说,此事被揭穿,会将萧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此一时,彼一时。”
袁氏心头慌乱,还想说什么,看她唇角冷抿,但呐呐地闭上了嘴。
袁氏看到容九,越发不安。
“你为何要对萧炎下毒?”
容九问得太过直接,袁氏心头一颤,后背沁出冷汗,让她浑身发寒。
袁氏嚅了嚅唇,想起萧玉说的话,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安平公主怂恿我的,是她让我下毒,嫁祸公主,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受她挑唆。”
容九闻言,冷冷地看着她。
袁氏大气也不敢喘,能听到心口处,那砰砰乱跳的心跳声,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冰凉入骨,她却不敢擦拭,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容九冰冷地出声:“萧炎昨日跟我说,说你心里只有私怨,没有是非,一个八岁的孩子,将你看得如此透彻,你不觉得羞愧吗?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你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袁氏脸色发白,心头仿若被什么狠狠地重击了一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随着那一声哽咽,从指缝间滴下。
容九冷冷地收回目光,抑制住心头的怒意,转身出了丞相府。
曹尚书跟在她身后,小心询问道:“公主,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去宁王府?”
容九站在长风之中,一身肃冷:“将安平公主押到刑部。”
曹尚书脸色微变,为难道:“安平公主身份尊贵,仅凭袁氏一面之词,恐怕动她不得。”
容九冷然道:“这长安城中,没有我动不得的人,陵月,你随曹大人走一趟。”
“是,公主。”
容九先回了刑部,曹尚书心里叫苦,硬着头皮去了宁王府。
曹尚书顾忌安平公主的身份,恭敬道:“公主挑唆袁氏下毒,嫁祸九公主,陛下下旨彻查,还请公主,随下官去一趟刑部。”
“放肆!”安平公主大怒,阴鸷道,“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也敢在本公主面前造次,有证据,你就拿来,没有,就给本公主滚!”
“公主,”
“啊,”
曹尚书刚一开口,就听见安平公主惨叫,只见陵月一鞭子甩在安平公主身上,将她紧紧地捆住。
如此粗暴利落,曹尚书惊住了。
安平公主痛得破口大骂:“贱婢,你好大的狗胆,今日,容九那贱人不在,本公主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给你撑腰,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给本公主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