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看岭南王逼得进退两难,怒然道:“谁没事会把毒药带在身上,又何来的解药?”
“这倒是推脱的好借口。”容九淡睨了他一眼,含笑问道,“若按你所言,身上带着绝魂散的,就是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了?”
“这这”
郭永额上开始冒出冷汗,呐呐无言。
他哪里敢承认,他若是承认了,容九下令搜查,定然能搜出什么出来。
像是要印证他心中所想,容九果然提议下令搜查驿馆:“本公主倒是想个法子,一个能让岭南王自证清白的好法子,不知岭南王敢不敢让本公主搜查驿馆?”
岭南王脸色骤变,眼中掠过森寒锐芒:“本王怎知你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若是借此机会栽赃陷害,本王岂不是死得冤枉?”
“你是信不过本公主,还是心虚作祟,不敢呢?”
“郑家世代替陛下镇守岭南,铁血丹心,苍天可鉴,连陛下都不曾如此猜忌岭南王府,公主倒是比陛下更威风,本王鲜少回长安,竟不知如今做主决断的,不是陛下,不是诸位皇子,而是一介乡野村妇。”
这话说得可真是诛心,句句都在说她擅权专政,岭南王还说得如此义愤填膺,大义凛然。
容九心中只有冷笑:“听说,郑家先祖,最初也只是一介乡野匹夫,岭南王如此看不起乡野之人,真是忘本,一个连自己祖宗都不要的人,有什么脸,说自己忠心耿耿?”
这要是在岭南,早把她的头给拧下来了,岭南王气得面色都扭曲了。
容九接着道:“既然岭南王没有法子自证清白,绝魂散又出自岭南王府,那就只好委屈岭南王待在驿馆之中,直到找出毒害父皇的凶手。”
岭南王阴郁的脸上,青筋暴跳,几乎抑制不住心底的杀意:“你敢软禁本王?”
那种在战场上淬炼出来的阴戾杀伐,容九毫不畏惧:“若非岭南王心虚,不敢让本公主搜查驿馆,何须受困斗室?”
岭南王看向宁王,睚眦目裂地说道:“你才是皇子,竟然让一个女人耀武扬威,祸乱朝纲,你如何对得起陛下?”
宁王何尝不想阻止容九,可是他阻止得了吗?但凡他开口说一个字,这个贱人一定会将矛头指向他,这是她让他一起来驿馆的其中一个用意。
另一个用意,便是如今这个境地,逼得岭南王恨他,猜忌他,挑拨两人的关系。
一箭双雕,这贱人每次出招,都如此狠绝,不留余地,走一步算三步,局中有局。
宁王恨得心都在滴血,绝不会中了这贱人的诡计!
几番思索之下,宁王才开口道:“清者自清,岭南王何必计较这一时的长短,绝魂散虽出自岭南王府,却难保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陷害栽赃,朝武百官,自有明事理之人,王爷暂且委屈于此,镇国公主自然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岭南王目光一闪,知道宁王是以退为进,明日早朝,文武百官,定会拿此事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