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有几个是蠢货,一个个老谋深算,沈丞这话一出,谢慎才知自己被宁王给算计了。
楚帝中毒,只怕和宁王岭南王都脱不了干系,弑君夺位,这可还谋逆死罪,武安侯府竟牵连其中,谢慎心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趟这趟浑水。
云王爷说道:“绝魂散是岭南王府独有的秘药,即便岭南王推脱身上没带解药,也该告诉公主解药的秘方,岭南王却纵容手下造反,如此狼子野心,公主只是将其软禁,诸位大人却为岭南王抱不平,不知是何用意?”
那两位大臣眼底微闪,其中一人道:“岭南王府世代忠烈,下官担心公主关心则乱,寒了众人的心,才会有此一问。”
“父皇每年拿不少军饷养着岭南,那些将士却当自己是岭南王府的私兵,莫非诸位也想奉岭南王为主,否则,事到如今,怎还处处为岭南王开脱?”
容九的声音不大,透着一抹慵懒,却叫那两位大臣身子颤了几颤。
“下官,下官”
那两位大臣脸色骤变,磕磕巴巴,却说不出话来,纷纷抬袖抹汗。
容九的目光,忽地看向谢慎,谢慎眉心一跳,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似笑非笑地缓声道:“你与这两位大臣关系匪浅,昨日,你从宁王府出来,便邀请了这两位大臣,如今他们难以自辩,你就不为他们说点什么吗?”
谢慎大惊,脸色变幻不定。
容九对他的行踪,如此了若指掌,他自以为抓住了容九的错处,哪里知道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谢慎还来不及狡辩,魏太傅已经开口,问那两位大臣:“莫非是宁王和武安侯授意的,你们才对公主发难?”
那两位大臣惊惶未定,魏太傅这么一问,不由自主地看向谢慎。
这一幕落在大臣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慎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举朝皆知本侯与李大人刘大人关系匪浅,本侯得了两坛好酒,邀请两位大人一同饮酒,太傅如此猜疑,未免太过小人之心。”
“李大人刘大人斥责公主软禁岭南王,是大义凛然,本官稍有质疑,便是小人之心,谢侯爷和李大人刘大人果然是关系匪浅。”
这话更加坐实了,刘大人和李大人对容九发难,是谢慎授意的。
谢慎怒火憋胸,可眼下说多错多,只会给人抓住把柄。
宁王一看这情势,眼底阴光沉沉。
要不是岭南王言辞凿凿,当今世上无人能诊出绝魂散,他怎么会铤而走险?容九没有证据便敢将岭南王软禁,他再不想出应对之策,以后的局面,只会对他更加不利。
容九却没打算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忽地笑了声,开口问道:“昨日,本公主带着禁卫围困驿馆之时,宁王斥骂本公主牝鸡司晨,有不臣之心,今日,本公主特意穿了这身朝服,宁王觉得如何啊?”
容九当殿跟他清算昨日之账,宁王是又恨又怒,这贱人是真的要把他逼进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