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吧,别让旁人久等,你们出发吧。”李父道。李谌当即和家中下人丫鬟一一告别,这些人同样陪伴了他十几年,照顾着他的生活,一时分别也是颇为难受,有几个丫鬟还哭了出来。接着李谌和母亲作别,李母看着眼前的心头肉,终究是没忍住流出了眼泪,李谌赶忙抱着母亲安慰道:“母亲不用担心我,我在外会照顾好自己的。”“是啊姐姐,我也会看护好李谌的,你放心。”李谌舅舅也在旁劝道。如是过了一会儿,李母情绪稳定了下来,李父就道:“好了,谌儿只是去求学而已,别搞得好像再也见不到似的。”不知为何,李谌听到这句话,心中就是一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再多想。
李母依依不舍的松开李谌,李谌转头看向了父亲,父亲并未动作,作为一个父亲,李父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不会轻易言表,这是他身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过耐不住李母在旁催促的目光,李父终是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孩子,李父并未多言,只是伸出双手抱向李谌用力拍了拍。不过随着李父的动作,李谌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随着哗啦一声,李谌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接着传来李父的一声轻咦。李父觉得自己刚刚拍在李谌身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李谌衣服下有些什么东西。然后再看向那哗啦声,李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原来竟是一本古籍不知从何处掉在了地,再联想到刚刚拍在李谌身的那种感觉,李父只觉胸中不断升腾起无法压抑的怒火。“把你的衣服脱了!”李父大声怒喝道。“你干嘛,谌儿这就走了,你发什么疯?”李母生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居然让自己的孩子当众脱衣。“你别管,我还以为这小子长大了懂事了,结果他给我玩这一套。”李父不听李母劝告,而是瞪着李谌道:“快脱!”李谌眼见事情败露,只得无奈的脱掉外衣,露出里面藏着的古籍,原来李谌周身绑了一圈的古籍,再加衣服的遮掩,倒是一时没让人察觉出来。
李母和李谌舅舅看到眼前景象也是颇为无语,旁边甚至有丫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同时窃窃私语道:“少爷果然读书成痴,竟想着用这种方法把书带走。”眼见事情败露,李谌也是赶紧向父亲认错,并且主动把私藏的古籍交了去,但李父余怒未消,看着李谌的包袱道:“你今天别想带走一本,把你背着的也全部拿过来。”李谌闻言顿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看着李父生气的样子,他却是不敢造次,磨磨蹭蹭道:“能不能让我带走一本,这样想家的时候还能拿出来看看。”“你还跟我讨价还价?门都没有,今天必须把所有古籍都留下你才能走。”李父强硬道。李谌听后不禁为自己耍了小聪明后悔不已,可是没办法,这次是真的惹到父亲生气了。
“哈哈哈,你这笨蛋,我就说这样不行吧,这下你可惨咯。”萤心的声音突然在李谌脑海浮现。李谌心中却是怒道:“你闭嘴。”“哎哟哎哟,你这是生气啦?人家好怕怕哦,哈哈哈。”萤心倒是一点都不怕李谌,反而火浇油道。李谌无奈,只能在内心无视萤心的不断嘲笑。
另一边,李谌不情不愿的把所有古籍拿了出来准备交给父亲,想着大不了等会儿想办法偷偷溜回来拿走,反正自己现在已初入修行,身体素质可说是脱胎换骨,翻墙入室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就在这时李母在旁却是突然道:“就让他带走一本吧,不管他看的是什么书,多读些书总是好的,何况那些书也只是一些志怪,闲来无事看看也好。”李母终究是不忍看到儿子如此难受,从旁劝道。李谌舅舅也是道:“姐姐说的没错,就让李谌带走一本吧。”听着李母及李谌舅舅劝导,李父终是作罢,同意了李谌带走一本古籍。
就这样,李谌拿出一本还未读过的古籍收入怀中,就此跟父母作别。李谌和舅舅二人了马车,车夫熟练的挥动马鞭驾驭马车开始出发。了马车后李谌就来到车窗边掀开窗帘,冲着父母挥手作别,李母眼中又是流出了眼泪,而出乎李谌意料的是,他彷佛在父亲眼中也看到了点点泪花。不过人生就是如此,总是不留任何余地的前行着;离别的悲伤让人难过,但前路的风景却也让人期待。李父李母就这样站在门前目送车马渐渐远去,终是消失在视线尽头,如是过了良久,才互相依扶着走回家中。
马车,李谌舅舅笑着说道:“这两日就要先委屈你一下了,若有不适及时告诉我。”“舅舅不必担心我,我现在坐车已经没有不适的症状了。”李谌笑着道。原来李谌一世就有严重的晕车症,这一世坐车马出行对李谌来说更是一种灾难,所以李谌很少出远门,虽然他本来也总爱待在家里看书。李谌舅舅听闻也是颇觉惊奇:“你现在坐马车不会不适了吗?这倒是件好事,本来我还担心你身体适应不了。”随即李谌舅舅就起身探出车外冲着车夫道:“加快些速度,争取日落之前赶到黑河。”车夫闻听此言也是掀起缰绳一声吆喝加快了速度。李谌舅舅回到车内对着李谌道:“最近一段时间附近不安生,能早一点赶回大宋就多一分安稳。”
李谌不由奇道:“我怎么没听说大宋附近最近有什么乱子?”“这件事还没有被官府公之于众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你舅舅我也是因为在道混口饭吃,所以得到的消息早一点罢了,再过一两日消息就会传到你父亲所在的长乐县府衙了。”李谌舅舅名叫王远,乃是闻名方圆数十里的宁远镖局的二镖头,而宁远镖局的总镖头则是王远的父亲,李谌的外公王威。王威年轻时外出游历,曾遇高人传授武功,本人悟性颇佳,练武三年即学成归乡。一身本领得大宋县令赏识在官府任职,随后靠着在官府积累的人脉做起了镖局生意,先后几十年,在大宋一带也算小有名气。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舅舅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吗?就是碰些鼠辈,也只能说是他们运气不好,正好一并收拾了拿去官府领些赏金。”王远轻松道。“舅舅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谁还不知舅舅已不输外公当年风采。”李谌不动声色道。“哈哈哈,还是你小子讨人喜欢。”王远听到此话倒是颇为高兴,老爷子一生纵横未遇敌手,即使后来王远天赋不错,但也略逊自己父亲一筹,因此李谌这话倒是小小的拍了下舅舅的马屁,听的舅舅心里是舒服极了。“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目前还不太清楚到底是哪里来的祸害,谨慎些总是好的。”王远道。李谌听闻也是点了点头,自己舅舅还是相当靠得住的,并不会因自身实力高强而得意忘形什么的。而李谌却没料到舅舅一语成谶,他们在不久以后真的遇到了所谓的‘鼠辈’。
此时在距离大宋县城东边数里处,一名衙役正骑着马一路向东飞奔在大路,一路不停挥舞马鞭保持高速,应是有急件送往长乐县。衙役万万不会想到,就在不远处的一处茂密树丛中,正有一双双狠厉的眼睛在盯着他。待得衙役来到一处转弯时,他不由勒马放缓了速度。突然!从旁边草丛中突然射出一道弓箭。这只弓箭比寻常弓箭大出不少,显然非一般人所能驾驭。伴随着嗖的一声破空声,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是被一箭从马射了下来,并且被拖着定在了一根树木。
附近哄然响起一阵叫好声:“老大威武。”“老大箭法通神。”刚刚还是一片安静的树丛,霎时间人影幢幢,原来这片树丛下藏着不少人,显然,这伙人就是王远口中流窜的祸害。人群中走出一名持着一张巨弓的中年男子,此人长发披肩,面目阴沉,最为醒目的就是一双缠在绷带里的手。男子浑身杀气萦绕,一眼看去就知是个手中有不少杀孽的主,也是这群人口中喊的老大。他看着被一箭定在树的衙役对着手下道:“过去看看身有没有送往长乐的信件。”听闻此言,手下中随即走出一人来到那衙役旁。只见衙役双眼睁大,口中还不断流着鲜血,一只弓箭穿胸而过把他定在树,已是断了气。前来搜身之人虽是穷凶极恶之辈但看到眼前此景也是感到头皮发麻,他摸了摸衙役带着的包袱,从中拿出一封带着鲜血的书信,封面书:长乐县令亲启。
接着手下把那封信递到了中年男子手中,那中年男子拆了书信扫了一眼道:“这次没错了,正是大宋县衙送信之人,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日落之前赶到黑河,明天就能到达长乐县了。”手下有人不解道:“老大,我们这次千里迢迢跑到这长乐县来干什么?而且听说附近大宋县有个武功高强之辈,万一碰到此人,我们岂不是......”说到这里他便不敢再说下去了,这个手下显然是了解自家老大脾气的,若是说的多了惹他不开心,恐怕老大直接一刀把他劈了,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谁知那中年男子居然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大宋县那个老不死的,我这一身本领还是他教的,不过当年他如此对我可曾会想到有今天。现在,我要把失去的全部拿回来,再让他在失去最爱的女儿的痛苦中死去,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中年男子虽是笑着说出这番话,但其中的滔天恨意,如九幽寒冰一般冰冷彻骨,让一众闻听此言的手下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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