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秦淮茹在水池旁边,盯着安建业家。看到安建业开门出来去班,她急忙端起一盆水往家里走。
她用眼角看着安建业,计算着两人相遇的时间。
明天才是考核的日子,贾张氏让她今天提前练一下。
“小安,班去啊!”秦淮茹笑着打招呼。
一如往常,安建业对她视而不见,径直走了过去。
哼!
秦淮茹看着安建业背影生气。
明天就泼你一身水,叫你瞧不起个人!
一个学徒工有什么可牛的。
“怎么样?”秦淮茹进屋,贾张氏急忙问道。
“明天准行,妈你就放心吧。”
“好,明天,你把水里加点墨汁,去阎老师家里借一点。”
“他肯定要钱不白借的,我抠点锅底灰就行。”
“好!”贾张氏满意的点头,这样,安建业只能去换衣裳了,说不定就耽误了考核的时间。
易中海可是故意把安建业安排在第一个考核的。
“妈,明天我也想去考,你在家里看着小当和槐花。”秦淮茹忐忑的说道。
贾张氏翻白眼,“三年了你都没考过,还嫌不够丢人啊。”
秦淮茹顶班进厂之后,从学徒工干起,三年都没有考过一级工,易中海怎么教都不会。
主要是她基础太差,人不笨但不开窍,就不是车间干活的料。
要不是厂里照顾,车间都不愿意要。
“万一考过了呢,每个月就可以多好几块钱啊,就不用挨十天饥荒了。”
秦淮茹的话让贾张氏沉默,算是默认了。
安建业走在路,前面是一个拉玻璃的地排车,拉车的人埋头吃力的往前拉。
安建业眼睛一亮,玻璃是好东西啊,他屋还糊的窗户纸呢,要是换玻璃,亮堂又保温啊。
四合院里都是用窗户纸糊的窗户,这是大清朝传下来的规矩。
窗户纸比普通的纸张坚韧,堪比革,再淋油,就变得透明起来,就可以让光透进去。
包过猪头肉的纸被猪油浸透也会变得透明,窗户纸淋油也是这个道理。
但这种透明就和玻璃差太远了。
这年头,玻璃还是很稀缺的,那么大的轧钢厂,也就只有厂长等几个主要领导办公室装的玻璃。
车间里为了生产,也安装了更透明挡风的玻璃,每次开会,都要强调要注意玻璃,打坏了要赔偿,直接扣工资。
工人想用手摸摸玻璃,都会被负责看管玻璃的工人呵斥。
安建业倒没那么稀罕,但他打听了一圈,也没买到,太稀缺,不好买,尤其是私人家里,你要找关系才能买的到。
今天一下看到这么一车玻璃,安建业就太高兴了。他急忙加快脚步,想去问问卖不卖。
这时,不知道是谁脚贱踢过来一块石头,正好滚到车轱辘前面。
拉车的人低头拉车,根本没看到,车轱辘压石头,车子就失去平衡,面的玻璃就向一边倾斜倒去。
“倒了倒了!”
“玻璃倒了!”
有工人发现危险,立刻大喊。
拉玻璃的那人抬头,转头一看玻璃倒了,脸一下就白了。
完了!
这一车玻璃要是碎了,他可赔不起啊!
就在拉玻璃的那人绝望,周边工人惊慌的一刻,一个人冲了过去。
“危险!”
“快闪开,别砸到了!”
“这人好大的力气!”
却见安建业稳稳的扶住了倾斜的玻璃,甚至一发力,将其回正了。
拉玻璃的那人绝望的表情变为愕然,跟着惊喜,他把车放平,急忙过来感谢。
“谢谢你啊同志!你可救了我一家子啊,要不是你,玻璃就全碎了,我都赔不起的,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
“呀,你的手流血了。”
“没事没事。”安建业笑笑,刚才为了扶住玻璃,被割伤了手,流血了,不过伤口不深,问题不大。
拉玻璃的那人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样的!”
“厉害!”
旁边的工人冲着安建业竖起大拇指。
安建业笑笑,现在虽然条件艰苦,但风气朴实,做好事不用担心被讹。
当然,四合院那帮子禽兽除外。
拉玻璃的那人叫张大利,非要请安建业去家里吃饭,表示感谢。
安建业也想打听买玻璃的事,就约好了时间,去张大利家里吃饭。
他答应下来,张大利才松开手,放安建业去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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