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镇抚司大营,几乎所有锦衣卫都处于茫然之中。
集结命令从到下传达,许多锦衣卫都还没睡醒,就被同僚或级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有些人甚至刚从赌场、勾栏等娱乐场所回来。
这些年来锦衣卫高层蛰伏,基层将士没人监督,迟到早退翘班等现象屡见不鲜。
甚至很多拿钱走关系进来的锦衣卫,压根都不知道做普通锦衣卫要在镇抚司大营里吃住。
“诶?老刘,你们今天也都来啦?”
“是啊!面不知道发什么疯,这大清早通知叫我们来集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肯定是有行动了,不只我们这一旗收到集结命令,其他各部也在集结。”
“好家伙,难道要杀人了?我可好久都没练功了啊!”
“等等看吧,面可能有大动作,这个时候最好别触霉头。”
“糟了,我表弟还没来,他不会被头清算吧?”
“这可说不准,但愿面不要把事做绝了。”
……
一早的功夫,张晨麾下众将总算集结了一批部下。
但看着校场歪歪斜斜的队伍,袁琼羽等一众将领皆是面色铁青。
“混账!这样的锦衣卫能杀得了谁?”一名千户怒道:“看看这帮废物的样子,靠他们能斗得过庞太师吗呃?”
袁琼羽皱了皱眉,冷声说道:“现在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大人在后面看我们表现,如果不能让大人满意,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有人问道:“可我们该怎么办?这帮酒囊饭袋根本难堪大用啊!”
袁琼羽思索片刻,沉声说道:“也不是没办法,咱们在后面压阵,让他们去抓人,敢后退者格杀勿论。对了,可以将老兵挑出来组成精锐督战队,那些老兵这些年固然有些荒废,但我相信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他们一定能找回当年的本事。”
“这次针对御史台的战斗,就当是一场练兵好了,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锦衣卫。至于那些死掉的,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济事。咱们锦衣卫里本就不该有那么多废物,以后每次战斗都要让那些关系户打头阵,衙门里是时候换换血了。”
众人仔细思量,也认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还有时间,他们可以慢慢训练这些废物,至少可以让他们可堪一用。
但张晨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为了避免因为办事不力而受到惩罚,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用最残的方法来完成任务。
临近午时,袁琼羽阴沉着脸说道:“不等了,到现在还没来的,以后也不用来了,出发!”
……
值庐里,张晨正闭目养神。
为了给他打掩护,袁琼羽特地以千户身份命令他这一旗人马留守镇抚司。
刘宗常等人对此格外不解,于是便凑在一起悄悄议论,他们不知张晨拥有一身高深武功,对他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他们更想不到,即便隔着三丈之远,张晨也能将他们的议论听的一清二楚。
只听刘宗常低声说道:“那位袁千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留守镇抚司?难道他以为有人敢冲击青龙镇抚司?可如果真有人敢攻打镇抚司,凭我们这点人又岂能守得住?还是说他知道有人要攻打镇抚司,故意留下我们让敌人杀?”
他身旁一人冷笑道:“嘿!如果真是故意把我们留下让敌人杀,那咱们一定是被那位状元公连累了。”
此人名叫周全羊,据说其父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大商贾,生平最爱吃烤全羊,于是给儿子取名周全羊,寓意一辈子都有吃不完的烤全羊。
张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险些笑出内伤,但仔细一想这名字好歹还能叫出口,比这更令人尴尬的名字不知凡几,其中有些简直让人叫不出口。
听了周全羊所言,众人都下意识的看了张晨一眼,见他仍然在闭目养神,有人忍不住嘟囔道:“瞧他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如果真有人来攻打镇抚司,怕是能把他吓得钻到桌子底下。”
刘宗常轻叹道:“毕竟是个文弱书生,你能指望他如何?如果真有人攻打镇抚司,尽量掩护他撤离,可不能轻易让他死了。他死了咱们这一旗的编制可能就没了,那样一来我们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周全羊气道:“可恶,咱们还要保护这家伙?他得罪了庞太师,咱们保护他岂不是跟庞太师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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