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安平女帝看完弹劾锦衣卫的奏折,同样是脸色大变。
太师党一下子被清理了三十多位成员,庞太师出于某种目的并未做出反应,但其他人却不能坐视不理,因为他们担心锦衣卫的屠刀随时都会落到自己身。
所以处决刚刚结束,弹劾锦衣卫的奏折就如雪花般飘到了御书房里。
这么多奏折,安平女帝怎可能视而不见?
“锦衣卫!”她恼怒的说道:“没有朕的命令,锦衣卫怎么敢大开杀戒?他们奉谁的调令行事?”
近侍女官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锦衣卫的人都说是奉谕办事……会不会是他们假传圣旨?”
奉谕和奉级命令是两个概念,‘谕’字有时候特指帝王的通告。
一般情况下级也可以用‘谕’让下级做事,可到了锦衣卫这里,‘谕’字就只能皇帝用。
因为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如果锦衣卫里的官员用‘谕’二字,那么皇帝的命令又用什么字眼表示?
所以既然锦衣卫说奉谕行事,那意思肯定就是奉皇帝的旨意行事。
可安平女帝仔细回忆,并未想起自己何时下旨让锦衣卫处理那三十几位御使。
一时间,她也以为锦衣卫是在假传圣旨。
可就在她准备出言谴责的时候,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竟想起了一个几乎要被她忽略的人物。
“是张晨,他有御赐金牌和朕的信物,今天这些事都是他的安排?可他怎么如此大胆?三十几位御使竟然说杀就杀!”
安平女帝喃喃低语,脸的表情十分复杂,早知道张晨行事如此大胆,她绝不会赐下金牌和天子信物。
先清除庞太师的党羽使其无人可用,逼迫其露出马脚。
这样简单的策略,安平女帝当然也能想到,但她就是无法下定决心,因为施展此计等同玉石俱焚。
大乾不但有内忧,而且还有外患。
如果朝廷过于虚弱,内外的野心家就会同时揭竿而起,将这个偌大王朝瓜分的一干二净。
这等压力压在一个女子身,就算她从小就做好了当皇帝的准备,只怕也难以承受,步步惊心自然在所难免。
她这一年来努力维持平衡,就是为了避免激发矛盾,使朝廷中央的力量因内耗而变得虚弱。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维持的平衡,竟然会被自己钦点的金科状元破坏。
此时此刻,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怪张晨自作主张,还是感谢张晨帮她做出决定。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有些默然无语。
近侍女官壮着胆子问道:“陛下,现在怎么办?不如把锦衣卫那边的主使者严惩,如此想必可以平息群臣的怒火。”
安平女帝蓦然回首,一双灿若明月的美眸死死盯着近侍女官,冷声问道:“那些个御史大夫恶贯满盈,罪孽铁证如山,锦衣卫将他们杀了也就杀了,凭什么要朕严惩做这件事的人?若朕告诉你这就是朕的谕令,那朕是不是要下罪己诏,才能消去满朝文臣的怒火?”
听了这话,近侍女官连忙跪倒在地,吓得体若筛糠连说不敢。
“陛下恕罪,莲心不敢!请陛下看在莲心忠心耿耿的封赏,饶过莲心这一次!”
安平女帝冷哼道:“若不是知道你忠心耿耿,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朕砍。朕要见张晨,去让秦无涯安排。以后不要再说那些妥协之言,否则别怪朕不念旧情。”
东方莲心连忙说道:“莲心遵旨,谢陛下不杀之恩。”
……
酉时三刻,散值。
张晨正要回家,一名看起来很眼熟的锦衣卫忽然给他递了一张纸条。
他打开一看,却见纸条写着:“戌时三刻,朱雀大街金花巷见面。”
纸条没有署名,但他却能猜到这是何人所留。
“秦无涯……搞得这么神秘,是皇帝又要见我了吗?该来的总会来,但愿皇帝还保持理智。”
张晨心中暗叹一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家中走去。
他着实不想逼迫一个女人做某件不愿意做的事,即便那个女人是当朝皇帝。
但没办法,庞太师的势力太大,不借助皇帝的力量他暂时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他叹息不是因为内疚,单纯只是为自己的原则被打破而叹息。
路过一处巷子,他看到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跪在街边卖身葬母。
少女衣衫褴褛,满身都是泥土和污垢,或许也正是因为这层伪装,她才没被某些比恶鬼更可怕的存在盯。
张晨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附近怎么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见过类似的场面。
围观可怜人卖身葬亲人,对于这个时代的平民来说可是很普通的娱乐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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