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锋见风清扬连杀三名魔教长老,高兴的直拍大腿,宋清山大腿剧痛,却不敢叫出声来。
眼见前方阻碍已去,赵玄成赶紧招呼五岳剑派众人出谷。
出得谷外,赵玄成回望身边众人,只见战前满满当当的一百五十余人,现在只剩下四十来人。
这四十余人中,华山派将将二十人,恒山派两人,泰山派剩下五人,衡山派剩下三人,嵩山派还有十二人。各人身上带伤,狼狈不堪。
魔教那边除了光明左使武安君和长老孙长宁走掉外,其余诸人全部折损在这山谷里。
经此一役,虽然杀掉魔教绝大部分好手,但是五岳剑派这边也损失惨重,一百多人就此长眠于此,充其量只是个惨胜。
赵玄成老泪纵横,向着五岳剑派众人拜倒下去,哽咽道:“赵某无能,致使我五岳剑派师兄师侄遭此大劫,有的师侄连尸首都带不出来,此皆赵某一人之错!”
“待赵某回去向师兄交割了令剑,就来众位师兄门派请罪,是杀是刮,听凭各位吩咐!”
其他四岳中人虽然悲痛,但是一来赵玄成处事公正,并未区别对待各派,华山派更是死伤最为惨重的门派,五十余人只剩下二十来人;
二来众人也实在想不出居然会有黑火油这等物事存在,异地相处,他们也没法比赵玄成做的更好;
三来此番能够出来,全靠了华山剑宗的风清扬,如果没有他,五岳剑派可能要全军覆没于此。大家承他的情,也就不再追究赵玄成的责任。
恒山派长老劝解道:“赵师兄无须如此,此战实在是魔教太过阴险狡猾了。谁都想不到魔教居然有黑火油那等物什。此次虽然损失重大,但是一举歼灭魔教大部,实是不得了的胜利!”
赵玄成摇摇头道:“话虽如此,赵某带着他们出来,却没带着他们活着回去,实在是心里难安。”
“各位师兄,咱们在此地等上一段时间,等大火熄灭,再进去辨认尸首,火化之后,能带回去的再带回去安葬!”
众人纷纷道:“赵师兄考虑周详,正该如此!”
当下众人原地修整,静待大火熄灭。
王玄锋拉着风清扬上看下看,看得风清扬十分不自在。
王玄锋也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一声威严道:“清扬,你这剑术怎得突然变得如此高明?”
风清扬眉飞色舞道:“回禀师父,弟子遇到了一个剑术通神的前辈,他传给了弟子一套绝世剑法,这剑法和弟子的感悟不谋而合,彷佛量身定做一般!师父要不要听听?弟子来讲给你听!”
王玄锋挥手止住风清扬道:“清扬,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你能得此机缘,说明此剑法与你有缘,但却未必适合师父。”
他看着风清扬,欣慰道:“不想昔日一个小小顽童,如今也成名震天下的绝顶高手!”
风清扬得意洋洋道:“弟子自小便是以宁师兄为追赶目标,如今习得此剑法,应该可以把宁师兄压住一头了。”
言语中恨不得立时飞回华山,找宁清侠一比高下。
王玄峰看着风清扬,不由得想道:“这小子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成家立业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等此间事了,找赵师弟合计合计,帮清扬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到时候生下一个小娃娃,不让郑师兄专美于前。”
风清扬不知道他师傅还有这许多花花肠子,他正得意间,忽然一拍大腿,心道:“糟糕!不知道岳师侄怎么样了,我和那前辈相处时日太短,忘记向那前辈询问是否认识一个叫岳异的小孩子了!”
被风清扬惦记的岳不群,此时正陷入巨大的懊恼之中,昨日和那魔教曲洋喝酒,没想到那曲洋居然在酒里加了料,一觉睡过了头!
如果不是慕容仙儿过来叫他,估计还要继续睡下去!
话说昨晚岳不群和慕容仙儿自少室山游玩回来,回到客栈,静等今日剑盟大会开始。
岳不群和慕容仙儿在房间里正说话间,忽听房间门被人轻轻扣响,有人在外轻声说道:“岳先生,你在里面吗?”
岳不群走过拉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人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明亮照人。年轻人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曲洋,见过岳先生!”
岳不群一愣,随即侧身让过,说了声:“请进!”
曲阳稍感意外,微微一笑后便迈步进屋,他见慕容仙儿在房内,连忙行礼道:“曲阳见过仙儿姑娘!”
慕容仙儿赶紧回礼,岳不群关上房门走了过来,三人客套一番后分宾主坐下。
曲阳道:“未料到岳先生竟是如此大度,明知曲某是日月神教中人,非但没有喊打喊杀,反把曲某迎进屋里。实在让曲某有些意外。”
岳不群微笑道:“日月神教中未必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五岳剑派中也未必都是正人君子。”
“曲兄,虽然你是魔教中人,但是岳某从没在江湖上听你行罪恶之事,有何理由对你喊打喊杀呢?”
曲阳叹道:“岳先生真是正人君子!曲某自愧不如。可惜江湖中像岳先生这般明事理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岳先生,曲某如今夤夜前来,实有一事相告。”
岳不群道:“究竟何事,曲兄可细细道来。”
曲阳道:“岳先生、仙儿姑娘,明日五岳剑派剑盟大会,世所瞩目。届时风云际会,危机重重。仙儿姑娘不通武功,岳先生不必为了见识剑盟大会而亲身涉险。”
岳不群道:“多谢曲兄告知。仙儿我自会妥当安排的。只是见识剑盟大会是岳某一直以来的心愿,曲兄好意岳某心领了。”
曲阳劝道:“剑盟大会是五岳剑派和我日月神教争锋之会,届时杀机重重。岳先生一介音乐大家,砸在中间势必危险万分,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岳不群道:“多谢曲兄劝解。可惜岳某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此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曲阳闻言颇为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