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和圣火令武功都是冰火岛张家的至高武学,岛内会的没有几个人,“九阴真经”更是只有张家后人才能学习。
紫夫人虽然自幼被前代岛主收养,得传圣火令武功,但她一直在外,在岛内的时间屈指可数,在岛内也从不敢和张家后人动手,不知道这两种武功还有这么一回渊源。
而张灵萱主修“九阴真经”,对圣火令的功夫缺乏了解,是以二人虽然都是冰火岛中人,但蒙上头脸,单凭对方的武功,却是谁也认不出对方来。
她们心中虽有个模模湖湖的猜想,却始终没有认出对方的武功底细出来。
张灵萱“九阴真经”功夫克制紫夫人圣火令武功,随着时间的过去,战局逐渐对张灵萱有利起来。
又过了数十招,紫夫人左支右拙,步伐渐渐散乱。张灵萱加紧出招,务求将对面这人打倒,好进入高府。忽然间她心中警兆大作,脑后破空声大起。
她赶紧侧身一让,一条乌黑的长鞭击中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将地面上的一块青砖打得粉碎。
她回头一望,不禁呆在了那里,皎洁的月光照射之下,只见偷袭她的那人好像是她的兰姨。
张灵萱吃惊之下,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那人优雅的问道:“敢问这位朋友,夜探高府,所为何事?”
张灵萱听这人开口,确定是兰姨无疑,那对面那名紫衫女子应该就是紫姨了。
她们两人跟着二哥做事,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冰火岛了,不想今日却在这里撞上。
张灵萱心乱如麻,只想退走,她原本只想来高府抓住桑冲,没想到先是紫姨出来阻拦,后来连兰姨都现身了。
很显然,她二哥张凌云和高府有勾连,只不知为什么要包庇那个淫贼!
正在这时,紫夫人闷哼一声,兰夫人回头望去,张灵萱瞅准机会,趁机冲入了巷子里,只闪了几闪,转瞬间便没了身影。
兰夫人关心紫夫人伤势,丢开了张灵萱不管,过去查看紫夫人伤势。
紫夫人说道:“兰姐姐,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这人武功好生厉害,像是峨眉的路数。”
兰夫人道:“不是峨眉!我瞧着像是岛主一家的功夫,这岛主一家与中原武林渊源甚深,有人会岛主一家的功夫也不足为奇。”
她问紫夫人道:“那人因何夜闯高府?”
紫夫人答道:“据说是要来高府抓一淫贼,估摸着又是赵文举那货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
兰夫人厌恶道:“你去做点手脚,叫那赵文举消停几天,免得跑到外面胡混,坏了大事。那个高公子也别漏掉了,虽然他一向没什么狗胆,但是现在非常时期,不能冒一丝风险!”
紫夫人甜笑道:“阿紫知道了,兰姐姐还有事吩咐吗?”
兰夫人道:“没有了,你好生做事,别耽误了公子的大事。”
紫夫人回道:“阿紫知道了。”她向兰夫人一行礼,兰夫人挥挥手,她一个翻身,跃入高府后院不见。
兰夫人原地徘回了一会儿,嘴里喃喃道:“奇怪,那个黑衣人好生熟悉,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张灵萱穿街走巷,不多时回到了客栈,她见岳不群兀自沉睡,便小心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自行歇息去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岳不群已经准备停当,向贡院出发了,他路过张灵萱房间门口时,张灵萱房门紧闭,应该还在呼呼大睡,他微微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张灵萱双手放在门上,几次想要拉开房门走出门去,手上却似乎是生了根,终归是一动不动。
耳听得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张灵萱彷佛被抽干了力气,靠在了门上。
贡院在长安城东南方向,岳不群赶到时,已经黑压压一片人了,所有的秀才全都排成长队,正在接受兵丁的检查。
检查是为了检查是否有夹带,如果查出问题,该考生就将被揪出队伍,此次秋闱就别想参加了。
这些兵丁检查的特别仔细,有的秀才都被喝令解开头发,拆开发髻细细检查。连他们带的馒头干粮都给掰开了一一查看。
不过也不是全都如此细致,有的只是草草查看一番,便即放行。
待轮到岳不群的时候,那兵丁接过岳不群的号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华阴县岳异几个字,随手便把号牌望岳不群手里一塞,手似乎在岳不群身上掏了几下,却连岳不群的衣角都没碰到,做了样子后便示意他直接过去。
岳不群莫名其妙,不过他反应很快,结果号牌便往里面走去,既然兵丁自己要做做样子,他也不会自讨没趣,主动要求兵丁检查。
到了里面,岳不群找到了自己的号房,他的位置在第一排,并不在茅厕边上。岳不群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在茅厕边上就好,这考试可是要连考九天的,如果不幸分到了茅厕边上,那臭都要把他臭晕了。
岳不群找到了位置,便放下书篮,从中拿住笔墨,接了点水,开始磨墨,待他准备好一切的时候,秀才们也都入场了。
秀才们有的面带欣喜,那是分配了个好位置的,有的面色惨澹,那是分配差位置的,还有的如丧考妣,那是分在厕所旁边的。还有的在外面哭嚎的,那是夹带被揪出来的。
耳听得三声炮响,贡院大门关上了,有人将贡院大门上锁,从此刻开始直至九天之后,这个门才会打开,秀才们将在这贡院里渡过人生中无比重要的九天,有人一飞冲天,有人零落成泥。
等岳不群准备停当,卷袋也发了下来,他抽出卷子一看,只见是三道四书题。
吴先生和岳不群说过,这第一场考试便是重头戏,乡试取中是否基本就靠这第一场了,后面两场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还好这些题目对他来说都不难,他闭目养神,在脑海里精心构思文章结构,如果构思的差不多了,他方才准备开始动笔,这也是他历来的习惯。
在外人看来,他此刻就彷佛如同一个泥塑木偶,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