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宋清山失笑道:“剑宗?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剑宗!自从岳不群与风清扬补全了华山传承之后,就再无剑宗气宗之分了。”
“如今华山传承有序,剑宗气宗都在弥补自己的短板,剑宗弟子正在苦练内力,我气宗弟子正在勤修剑术。”
“想必要不了多久,这剑宗气宗就将混为一团,统称华山派了。到时候,那华山派才真正谈得上是实力强大!”
“剑宗上次思过崖比斗失败,全靠气宗大度,才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没脸去同我气宗争这个掌门。他刘清柏就是再想当这个掌门,手底下也没几个人会支持他。”
“刘清柏是个聪明人,不会做此不智之事。更何况,他和为兄是同一个绳上的蚂蚱,不支持为兄还能支持谁?”
青衣宋清山道:“虽说如此,总归还是要小心一点,小心总归无大错。”
白衣宋清山道:“青衫无须担心,大哥自有分寸。”
他叮嘱道:“等到子时,你再出去。”
青衣宋青衫说道:“小弟知道了。”
白衣宋清山转过头对着丛不弃道:“丛师侄,今次做的很好!师伯没想到你的口技竟然如此出色,居然能将郑玄机与宁清侠的声音模彷的惟妙惟肖,不枉师伯将你藏匿这么久。”
“此次师伯的谋划能够成功,丛师侄当立首功!”
丛不弃谦让道:“都是师伯计谋得当,师侄只是做了自己擅长做的而已。”
白衣宋青山笑道:“上回在福州,丛师侄展露口技,将岳不群与常青子从林远图屋中惊走,方面我等各个击破,从长青子那里抢夺了‘辟邪剑法’,便当记你一大功。”
“可惜那功劳却被你师父压下。今日你助我谋划成功,该到奖赏你的时候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丛不弃道:“此册便是你心心念念的‘辟邪剑法’。”
“你如今与岳不群的武功差距甚大,唯有此剑法才能迅速拉近你二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你须得将此剑法练习纯熟,方可去找岳不群报仇。否则的话,你师父张清柳便是前车之鉴!”
丛不弃双手接过小册子,欣喜若狂。
他怨毒的道:“那岳不群方入内门,便来多管闲事!使用诡计赢了师侄一招,让师侄在华山上出了个大丑,成为整个华山的笑柄。”
“此仇实不共戴天!师侄一直铭记在心,今得师伯赐下‘辟邪剑法’相助,师侄必定好好练习。待练习纯熟,将来再向岳不群报仇雪恨!”
白衣宋清山眼中精光一闪,转瞬不见。这丛不弃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他只惦记着岳不群扫他面子,他师父张清柳的血仇却忘得一干二净。
他微笑着对丛不弃说道:“丛师侄,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学习,揣摩揣摩‘辟邪剑法’。等到师伯大权在握,再来放你出去,助你平反。”
“我那个弟子江不惑一向与岳不群走得很近,大大的犯了我的忌讳还不自知,比你可差远了!”
丛不弃听到宋清山的夸奖,骨头都要轻了几分。他赶紧向着宋清山行礼道:“多谢师伯夸奖,师侄一定努力练功,将来好成为师伯的得力助手!”
白衣宋清山眼里闪过一丝嘲弄的神色,哈哈大笑的道:“师侄有心了!”
他与这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子时将至,便于青衣宋青衫一同出去了。
出去后,又将书架复原,外人断想不到此书架之后竟然还有一间密室。
青衣宋青衫换上了一套夜行服,对着白衣宋清山点了点头,转头跃上了院墙,一个纵身,就此消失不见。
此刻思过崖下面的一处草丛里,有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一人说道:“师兄,师伯到底靠不靠谱啊,那宋清山真的会来吗?别这里空等一宿,连个人毛都看不到!这蚊子太多了,都深秋了,还有这么多的蚊子!”
另一人出声说道:“师父的安排,一向都没有出过纰漏,此次应该也不会,清扬你就耐心的等待吧。可千万别拍打蚊子,别惊扰了敌人。”
这二人赫然便是风清扬和宁清侠。
只听宁清侠说道:“风师弟,你这回亲耳听到师兄自承杀害了王师叔,怎么没有上他们的当?”
风清扬道:“师弟惭愧,当时师弟几乎已经上当了,只不过后来他们露出了破绽,这才叫师弟冷静下来。”
宁清侠感兴趣的问道:“什么马脚?”
风清扬道:“那日师弟在洞里密道听得清楚,郑师伯和师兄在外面说完话后,师兄扶着师伯下山。你们两人行走,却只有一人的脚步声传来,这便是最大的破绽!”
宁清侠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也可以解释的通啊,或许师兄轻功已至踏雪无痕的境地了,你听不到呢?”
风清扬摇头道:“即便是这样,那人的脚步声却是有些沉重,显是内功一般,师兄和师伯的轻功何等高强,那人怎么可能是师伯和师兄!”
宁清侠叹道:“这宋清山处心积虑,在我华山潜伏数十年,没想到百密一疏,却在风师弟面前露了马脚!”
风清扬冷笑道:“他们只怕把我风清扬当成个热血上头的剑疯子罢了。以为师弟听到那番话语后热血上头,会忽略其他地方的不对,却是小瞧了我风清扬!”
“自上回误伤师兄之后,师弟已经比之前冷静多了。师弟坚信师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骤然听闻虽然大吃一惊,其实还是不信的。”
“但当时师弟被宋清山制住,只能装作平日里热血上头的模样,和他们演下去。”
宁清侠欣慰道:“清扬是成长了,师兄先前看你势如疯虎一般向师兄出手,还吓了一跳,后来见你大打眼色,才知其中有异。
风清扬道:“师弟也不知道师兄竟然使出了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师兄的内功修为,实在让清扬十分佩服。”
“师兄,郑师伯是怎么注意上宋清山了?他是怎么知道宋清山有一名孪生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