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就传来好消息，意大利电视台报道了昨晚的《非法穿越》首映，人们对这部不太好懂的电影，给予很高的评价。

还没吃早饭，酒店外面就来了很多媒体记者。

这些昨晚看过《非法穿越》的导演，接受采访时，给这部电影贴上各种标签。

英国人给燕云风贴上中国的透纳。

法国人给燕云风贴上中国的布列松。

意大利人给燕云风贴上中国的安东尼奥尼。

这些人都是电影或者绘画中的大拿，可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燕云风也不想和这些人比较，这些人都俱往矣，都是过去式了，抱有缅怀之心足矣，追随之心，或者迎合人们贴标签，大可不必！

他并没有接受采访，下午2点还有一场重映，到时自会见面。

王海最关心的还是海外发行权，他问燕云风：“我们电影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重映后再看看，现在还没有片商找上门。”

昨晚各国片商去参加《非法穿越》的很少，片商也不是做慈善，燕云风对自己的电影有自知之明。

6、70年代，作者电影兴起时，《非法穿越》会是一部万人空巷的作品，当今人们已经习惯看好莱坞电影，三幕电影之所以受到欢迎，这也是科学的。

一部没有明确叙事的电影，当今不受到欢迎，理解的通。

《非法穿越》受到导演、电影评论家喜欢，这只不过是小众，终归电影要面向大众。

下午重映，上座率很高，几百人的影厅，上座率有80%以上，燕云风也进影厅看电影。

他看自己的电影，烦的不行，偷偷听观众对他的评价，不一会就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后，他从影厅出来，老舅和袁荃他们走在一起，燕云风被贾章柯叫住。

老贾昨天没参加首映，听人们说囯内新人导演拍摄了一部电影，反响很不错，今天重映就过来看看。

在一家小型酒吧，贾章柯，他女友赵滔，还有摄影师余力为，当然王海和梅梅也在。

以前王海吹嘘叫过贾章柯，现在见面，暴露出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燕云风也没有笑。

“贾哥，这首映都结束了，我们这片子怎么卖出去，海外发行权能卖多少？”燕云风问了他最想问的。

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他最关心的还是金钱的数字。

国内很多观众不理解贾章柯，他们认为贾章柯的电影不赚钱，或者拿国外的投资，故意抹黑咱们中国等等。

据燕云风所知不是这样的，可以说贾章柯的电影投资很少，小投资电影，收回成本很容易，而且老贾产出也很稳定，几乎两年一部电影。

“我在和北野武工作室合作，如果你们想卖海外发行权，我也可以把法国MK2电影公司联系方式给你，他们在欧洲发行电影，效果都很不错，法国、西班牙、英国、意大利他们有200多家影院。”

200多家影院，就是几百块荧幕，现在国内影院1427家，荧幕数量3527块，MK2还是很有实力的。

要知道，国内可是有34条院线，这就是34家公司，平均每家公司才40多家影院。

“谢了。”

没有太客套，老贾这个人还不错，给人的印象不装。

“客气。”贾章柯随后问：“电影里红色场景你如何拍的？”

在同行面前不必藏着掖着，燕云风告诉他：“因为投资少，没有时间找特殊灯，我就用白炽灯上面遮上红色滤纸，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他对自己的创意很满意。

“我说的呢，后期调色调不成这种效果，原来是加滤纸，这场戏你拍的漂亮，色彩更有层次感。”

贾章柯看《非法穿越》也不太懂，他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你这部电影想表达什么？”

“没有太多表达，控制与被控制，就是一个富人把男主角老婆泡了，然后才采取报复，把富人老婆拐跑，然后富人老婆想控制男主，男主不愿意被控制，而且女主想过去过稳定日子，男主把她杀了，富人出来找老婆，最后和男主同归于尽。”

“我们每个人都想控制别人，而有些时候，人不受控制，这里一个重要的元素，就是金钱。”燕云风掏出钱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明白了，偷拍是故事的起点，电影开头是结尾，你打乱了前后顺序。”

“嗯，每一个画面，都能体现电影，按部就班不就成了流水账了吗？”燕云风说的有些艺术。

“你也是真大胆，就不怕人们看不懂，我还真被你绕进去，那么电影结尾还挺荒诞的。”

殉情的情侣，其实是两个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互相绿对方，《非法穿越》这部电影突破了儒家道德观，要是直接告诉观众，他们也受不了。

“老虎玩偶呢？”

“《大开眼界》中的玩偶一样，我把库布里克被删减掉的，补充上。”

都是搞电影的，贾章柯一点就透，这不是能够公开讨论的事，因为库布里克就是因为《大开眼界》被杀，这个老虎玩偶是一个禁忌！

听到燕云风这么说，还有得知他拍摄的大胆，贾章柯自愧不如，有些时候不说，要比说还恐怖。

贾章柯也终于知道，为何燕云风要克制演员们表演，透纳风格的构图，为何会出现在电影中。

当然，相比于库布里克，燕云风还是怯懦的，他拍摄的《非法穿越》不如《打开眼界》直白，因为他还想活着。

《色，戒》在《非法穿越》面前，就如小巫见大巫，《色，戒》更不如《感官世界》。

因为电影被杀害的导演不在少数，前有帕索里尼的《索多玛120天》，后有库布里克的《大开眼界》。

因为燕云风知道，他眼前的世界，并非大众眼前的世界，很多未知的事情，人们终归是愚昧的。

《大开眼界》与《非法穿越》都有一个重要字符：钱。

晚上《色，戒》首映，燕云风和老贾他们都去看，毕竟有吸引人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闲聊，一个瘦高的外国女子，走过来递给燕云风一个纸条，上面有一串数字。

此人有些眼熟，他忘记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她带着些许英国口音的英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在外面等你。”

被一个外国女人搭讪，或者说追求，内心不能不欣喜，不过燕云风对外国女人不感兴趣。

还是余力为说：“她不是《加勒比海盗》中的女演员吗？”

“叫什么凯拉，对！凯拉·奈特莉。”

燕云风对好莱坞电影不感兴趣，他几乎不看好莱坞电影，也不认识凯拉·奈特莉。

“你怎么不出去，人家想和你聊聊。”

“算了吧，我对外国女人不感兴趣。”燕云风手机夹着烟，喝了一口酒说道。

老贾好奇问：“为什么？”

老贾感觉人家长的还不错，余力为认为凯拉·奈特莉长的很漂亮，毕竟香港以前属于英国殖民地。

“外国女人有狐臭。”

“哈哈…！！”

“嘎嘎…！！”

国内男人能泡到外国妞，多少会带一些自豪，燕云风可是经历过2022年的，什么英国、美国、法国、德国，都是一路货色，有钱在什么地方生活都一样。

韩国女人是最好的床上伴侣，曰本女人就适合刺激下，女朋友或者妻子，还是国内女人，意大利女人还勉强能接受，英国、美国、法国这些地方女人，还是算了吧。

既不想和她们上床，也不想和她们交朋友，早晨睡醒，闻到狐臭，燕云风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