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陈金斐搞到一副八大山人的画，一副《墨鸭图，画不大，不到一平尺，也就0.8平尺的样子，《墨鸭图画了一只翻着白眼的黑鸭子，既不高雅也不讨喜。

落款八大山人，旁边还有两个印章，清代的收藏家吴熙载与高邕传藏之物，也算来历有名，流传有序。

吴熙载，精篆刻，吴越父亲也是篆刻家，送给他还挺合适。

“陈总，这副《墨鸭图多少钱收的？”

燕云风不想和陈金斐有过多瓜葛，他又不是没钱，他花钱买。

“一个朋友转给我的，没花钱，燕导演要是喜欢，就留下看吧。”

张卫东和江至强都没说话，他们都在欣赏这副八大山人的《墨鸭图。

“哎，一码归一码。”

燕云风不懂这些书画，他问江至强：“江总，这副画如何？”

“我看没什么问题。”

“好！”燕云风看着陈金斐说：“我买了，陈总开个价。”

“什么钱不钱的，能送给燕导演这样的人，也算物有所值。”

“这样吧，陈总，我出10万，这幅画归我了。”

“云风，八大山人的画，你10万就想拿？”张卫东从沙发上站起来：“老陈，你多少钱收的，云风这里没钱我给补。”

“这样吧，燕导给15万。”

15万也赚大了，现在市面上八大山人的画也少，每平尺大约百万，这副《墨鸭图0.8尺，市价最少120万。

而且流传有序，来历清楚，不出10年，价格能到千万。

燕云风立马把钱转给陈金斐，同时和他签署协议，他把这些都保存好，这可是他花钱买的，绝对没有潜规则。

这副《墨鸭图可不是一般的画，这可是崇祯皇帝的画，史书上写崇祯皇帝上吊，燕云风看《红楼梦得知，崇祯和李自成都活的挺长。

人们管八大山人叫朱耷，又叫朱由桵，这是明显的破绽，明朝建立时，朱元章就为后世子孙取名做好安排。

宁王朱权，世袭字辈：磐奠觐辰拱，多谋统议中，总添支庶阔，作哲向亲衷。

根本就没有由字。

只有永乐皇帝朱棣的后代有。

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朱由桵只能是朱棣的后代，不可能是宁王朱权的后代。

百度百科上，朱耷是明太祖朱元章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这根本就不可能。

牛石慧生不拜君，当然是这样，崇祯皇帝躲起来，为何要让人发现，这个牛石慧才是宁王直系子孙。

当然，燕云风也不好说，告诉人家八大山人就是崇祯，那么清朝就是违法的朝代，什么为崇祯报仇，也就湖弄一下愚民。

………

11月9日，傍晚17点40，《非法穿越首映。

博纳发行就用50万经费，首映礼也没有，在朝阳一家电影院，搞了一个宣传活动。

燕云风穿着棉袄，在影院门口迎一迎人，零星还有几个明星过来。

他在这忙碌，助理把电话递给他，燕云风接完电话，很快找到于东、江至强、还有影院经理。

“二掌柜来电话了，王尚书等会要到电影院，咱们要做好迎接准备，不能打扰到观众，又要确保安全问题。”

燕云风口中的二掌柜，就是程东，他们出来吃过一次饭，也很久没联系了。

众人得知王尚书到影院，都非常紧张，要做好迎接的工作。

井然有序的忙碌着，燕云风也不管迎接其他人，他们一大帮人在特殊通道门口，等着汽车到。

在影院正门，有几个女星议论：“怎么见不到导演？听说他挺帅？”

“可能有事忙吧？”

袁荃和老舅还有助理在影院前迎人，有的明星羡慕，有的吃味。

此刻在特殊通道门口，燕云风他们站的扳直。

汽车到后，众人和王尚书握手，等到燕云风时，他老人家还鼓励他几句：“不错，不错，没有惊扰百姓。”

《从中国到《中国纪录片已经通过，《诗人剧本也通过，这两个本子一起送去的。

在警卫的护卫下，众人跟着王尚书到影院，于东、韩三玶、江至强他们陪着，燕云风等会还有事。

电影频道的主持人，临时被叫过来救场，很快燕云风带着演员上台接受采访。

在台上看影院中众人，整个影院已经坐满，主持人是电影频道的当家花旦经纬。

“导演这么年轻就拿到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您有什么对观众说的？”

“这还是国家的培养，我不善言辞，请问演员，观众看电影的，我们节省一下时间。”

他不担心观众，王尚书在这里，他老人家的时间，非常宝贵。

说实话，现在观众买不买电影票，几乎和他没关系，发行权已经卖给博纳。

主持人碰到这么不配合的导演，尴尬笑笑，燕云风没告诉袁荃和老舅，有大人物到场，他们废话乱七八糟一大堆。

燕云风拿过话筒：“先这样吧，时间就是生命，每个观众愿意把2个小时贡献出来，就是相信电影，相比于电影票，作为导演，更看重观众的相信。”

“赶紧开始！”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人窃窃私语：“这个导演有意思。”

“他好帅呀！”

电影开始！

电影结束。

燕云风他们要送王尚书离开，他们走特殊通道，他老人家临上车前把燕云风叫过去。

“小燕，电影拍的很干净，可是电影不应该全是创新，还要有宣传呀，我们的目的就是宣传。”

“要做到寓教于乐，传播一些正能量，拍一些主旋律。”

“我是这样想的，电影搞实验电影，纪录片主要宣传，我大约2年拍一部纪录片，拍完《从中国到《中国纪录片，拍一些少数民族的纪录片。”

“好，我原则上支持你，要有统战价值嘛，你是好青年，好好干。”

王尚书上车后，燕云风这颗心总算落下来，就怕他会不满意。

娱乐圈人人讨好的韩三玶，刚才的样子也没比燕云风好多少，一路也是陪着笑，毕竟他才什么级别。

看着汽车走远，众人在门口抽烟，也不管有没有厕所，就地解决，都憋着呢。

“燕导，你下部电影什么题材，中影能不能投资？”

“已经和江总谈好，以后再说吧，韩总，合作机会很多，王尚书临走之前告诉我，要拍一些主旋律，我这拍主旋律不行，还要韩总亲自操刀。”

韩三玶听的认真，他是真放进心里了。

“多谢。”

…

他们在这里闲聊不讲，观众出影院引发讨论。

“哎，你们看懂没？”

“还行。”

一个戴眼镜中年人吐槽：“就这破电影还获奖，我都没看懂。”

“不懂就对了，要是让你看懂，还能获奖？”另一个人怼道。

……

燕云风和于东商议宣传的事。

“我再到魔都宣传一场，随后演员跟着博纳宣传部的宣传。”

“燕导，就不担心票房吗？”

“发行权已经卖出去了，这是于总应该担心的。”

“你预估多少票房？”

“500万左右。”

“怎么？燕导对自己的电影没信心，听说《非法穿越在欧洲有一千多万欧元票房，人民币已经破亿。”

于东此时，还抱着挺好的幻想，他希望《非法穿越票房能破千万。

“取法其上，仅得其中。”

“心理上《非法穿越票房预估1000万，但是已经做好500万准备，就算300万，也可以接受。”

“工作上要向高标准看齐，生活上要向低标准看齐。”

“今天攀比其他导演票房破亿，明天攀比破10亿，这些都无用，这里本质还是利益。”

“我们永远不会满足，还是做好自己，拍电影最重要，就是不给投资人赔钱，其次要保证质量。”

“《非法穿越的投资人已经赚到，我对其他的，也就没有要求。”

“关于于总的发行权，还是一个生意，做生意嘛，有赔有赚。”

燕云风的几句话，给几人听的如痴如醉，他的年龄不大，可是就像一位智者，对生活上的理解，非常透彻，怨不得王尚书这样的人，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