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之具体打算怎么做,乔瑾瑜并未细问。
两日后,贺谨之拿着出入宫门的令牌,跑进宫找林钰莹陪他一块儿去茶楼喝茶听书。
他自然做足了样子,先跑去未央宫和寒庭钧通了气儿,然后才带着寒庭钧指派的人,去养心殿找林钰莹。
对于他能自由出入宫门,林钰莹很是诧异。
他却说,多年前他因缘际会救了寒城瑾一命,寒城瑾为了答谢他的救命之恩,这才给了他令牌,准他自由出入宫门。
然而年前寒城瑾大病一场,如今正在修身养性,乔瑾瑜现在又挺着个大肚子出行不便,他没了玩伴,只好邀她一块儿去茶楼了,谁叫他跟她投缘呢?
这理由编得合情合理没有一点破绽,林钰莹便也不曾怀疑贺谨之说了假话,更不曾怀疑他别有用心。
在宫中待了多日,林钰莹早就想出去溜弯了。
难得寒庭钧同意让她出宫,虽然会派人一路随行,但能出去走走总是好的,林钰莹便没作多想,跟贺谨之一块儿出了宫。
两刻钟后,载着几人的马车来到繁华的中心地段。
将马车停在街边,贺谨之带着林钰莹轻车熟路进了一家茶楼,寒庭钧指派的人紧随其后。
一行人最终在二楼楼道里坐了两桌。
贺谨之招来小二,要了几样小点心,又要了壶好茶,就挥手将小二打发了下去。
至于寒庭钧的人,他没管。
四下打量了一圈,林钰莹问:“贺前辈以前经常来这里?”
“以前闲暇的时候来过那么几次。”贺谨之笑着回。
“一开始是跟瑾瑜一起来的,后来她有喜了,我一个人就来得少了。”
“听书嘛,还是要人多热闹些才好,一个人坐这儿听怪没意思的。”
“我看贺前辈跟瑾瑜公主的关系似乎很好。”林钰莹状似随意地道,“贺前辈跟瑾瑜公主是怎么认识的?”
寒庭钧笑了笑,回她:“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我跟她生母还有几位舅舅算是旧识。”
“她生母的事,想必你听人说过,当年她生母落水,踪迹全无,我们都以为她生母遭了难。”
“直到去年的时候,听说她父皇和她相认,我们才知道,她生母竟然生下了她,我跟她几位舅舅便一路寻亲去了信阳。”
“瑾瑜她这人吧,性子跟你差不多,跟我很是合得来。我一个老人家,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最后就留在了赵府,想着相互之间有个照应。这时日一长,感情渐渐也就深了。”
贺谨之说的真假参半,去年寒城瑾与乔瑾瑜相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林钰莹也有所耳闻,听他这么说,林钰莹当真就信了,没有半分怀疑。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林钰莹点点头,见小二送上茶来,她拿过杯子给贺谨之和自个儿各倒了一杯,手指捻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点心的味道算不得多好,但也不算难吃,她嚼了几下吞咽入腹,随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四周忽然传来鼓掌声和叫好声,是茶客在为说书先生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