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绿珠和红梅捧着一叠布巾回来。
两人将布巾包在炭炉外烘了一会儿,直到布巾摸起来有些温热烫手了,绿珠才拿着烘好的布巾来到乔瑾瑜身后,红梅则是继续守在香炉旁烘烤下一块布巾。
“瑾瑜姑娘,奴婢帮你擦头吧。”绿珠征询着乔瑾瑜的同意,“这湿入眠容易落下病根,早些擦干你也好早些就寝休息。”
乔瑾瑜浑身软绵绵的不想自己动手,遂点了点头,闭上眼道:“嗯,有劳你了。”
绿珠轻笑出声,手中带着热意的布巾同时包住了她的湿,力度轻巧地为她擦起头来。
“姑娘,您太过客气了,您既然已经和将军定了亲,便是我们的主子,奴婢和红梅伺候您那都是应该的。”
“从今往后,姑娘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但切莫再说有劳或者劳烦这样的字眼了,奴婢和红梅承受不起。”
乔瑾瑜被伺候得很舒服,懒洋洋地哼了声:“嗯。”
见她昏昏欲睡,身后的人也不再说话了,默默为她擦着头。
过了会儿,见布巾已经凉了也湿了,绿珠替她换了张布巾继续忙活。
就这么不停地更换着擦着,乔瑾瑜竟支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因为睡姿不佳,脑袋猛地往右一偏扯到了头,她这才被头皮传来的痛意给痛醒。
迷蒙着一双眼,她抬手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另一只手摸上头想看看干了没有。
却不想摸到一只有些粗糙的手,她脑子里一个激灵,人彻底清醒过来。
她回过身,看清视野里的赵将军,整个人都是懵的。
“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括的面色平静无波,“我过来看看你睡了没有,见绿珠在替你擦头,就把她的活接了过来。”
“”
乔瑾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某人这是刚才听出了她心里的哀怨,特地跑过来替她擦头?
赵括也不会承认,他刚才确实听出了某人的哀怨,是以在沐浴完后,特地跑来替某人擦头。
结果他过来某人却睡着了,于是他遣退了绿珠和红梅,自个儿顶了绿珠的活计。
见乔瑾瑜的头差不多干了,赵括收起手中的布巾,放在了桌上。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等我进宫面见完圣上以后,我带你在城中四处走走。”
乔瑾瑜很想抱住赵括的腰撒个娇,让他再陪她坐会儿聊聊天。
但知道赵括这些日子也累了,明天还要进宫面圣,她也就按捺下了自个儿的心思,起身将赵括送到了门口,笑着冲他道了句:“将军晚安,明天见。”
赵括怔了怔,随后也回了她一句“晚安”,就回房了。
翌日,天色大亮,乔瑾瑜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起身将床幔撩起挂在金丝钩上,连衣服都还未来得及穿上,绿珠和红梅就推开房门,端着洗漱的热水走了进来。
“姑娘起了。厨房今儿个做的早点有玲珑虾饺,水晶烧麦,灌汤包和燕窝羹。不知姑娘想吃什么,奴婢等会儿让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