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就要去抢贺谨之手里的蛋糕,但贺谨之哪里能让她得逞?
手中的碟子绕了个弯,就轻轻松松避开了她要抢夺蛋糕的手。
贺谨之“嘿嘿”一笑,笑容里满是讨好的意味。
“别闹啊,我跟你说着玩儿的。”
“你做的东西都可好吃了,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的厨艺?”
乔瑾瑜似是这才满意,回到自个儿的位置坐下,与众人一起吃蛋糕,吃了蛋糕再吃饭。
用过晚膳,一屋人就坐在屋子里聊天。
任屋外月色阑珊,夜风飒飒。
……
“嘻嘻!”贺谨之抱着乔瑾瑜送给他的棋谱,自顾自在那儿傻乐。
乔瑾瑜抬眸看了他几眼,忍不住扶额叹气。
自打一早过来她和赵括的屋子,贺谨之一直就是这副德行,一个人抱着棋谱在那儿傻笑。
那笑容灿烂得,都能跟六月里的太阳花相比了。
若非认识贺谨之有些时日了,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贺谨之的脑子有那么点问题。
瞥了眼被他抱在怀里的棋谱,她第三十七次怀疑,那本棋谱,她是不是送错了。
她要没送棋谱,贺谨之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德行了。
听见柳烟的脚步声,乔瑾瑜拿手中的书戳了戳贺谨之的手臂。
贺谨之被她戳得浑身猛地一抖,偏头看她。
“怎么了?有事?”
她朝贺谨之眨了眨眼,眼中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没什么,就是提醒前辈你不要再笑了。”
“你这都快笑一个上午了,再笑下去,我担心你等会儿脸疼。”
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后续对付柳烟的法子,贺谨之一眼就看懂了她的眼神。
眸里波光流转,贺谨之放下书,伸手揉了揉自个儿的脸,另一只搁在膝上的手,手指悄然蜷起,指尖一粒细小的石子儿蓄势待发。
“嗯,还真是,我这脸这会儿就有些疼了。”
柳烟端着茶盏进来,正要上前将茶搁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突然膝盖一麻,整个人身形不稳地向前栽去。
手上的托盘和茶盏,则悉数向贺谨之砸了过去。
看着托盘和茶盏飞出去,柳烟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双眼惊恐地瞪得溜圆。
说时迟那时快,贺谨之余光瞄到“凶器”飞来,抓起膝上的书挪着屁股赶忙往边上躲。
“哐啷”一声巨响过后,贺谨之惊魂未定地拍着自个儿的胸脯。
“我的娘啊,上回拿水泼我不说,你这回是想砸死我是吧?我跟你有仇是不是?!”
柳烟嘭一声摔在地上,顾不得喊疼,连忙爬起来跪到地上认错。
“贺先生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一时不小心……”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没事了?!”
贺谨之怒不可遏,瞪着柳烟的眼神凌厉如刀。
“你这要一不小心把我砸死了,你一句不是故意的,难道就不用承担责任了?!”
“没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柳烟慌忙辩解道。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分明就是诚心的!”贺谨之道。
“上回你泼我一身水,毁我一身衣裳,我都没找你算账。”
“没想到,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