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子?这是什么鬼称呼?
不单是乔瑾瑜和张达,就是寒庭钧本人也是一脸的黑线。
寒城瑾常说他是个通透的人,无论对人对事都看得分明,他自然明白乔瑾瑜这么做,是不想让他与颜盈有太多的纠葛,不想让颜盈再有机会缠着他。
凝着乔瑾瑜看了会儿,他温声道:“好,我就先回去了,你跟前辈路上慢些。”
寒庭钧带着人离开后,乔瑾瑜就让张达抱着颜盈,去往最初与寒庭钧碰面的那家茶楼。
今日收到寒庭钧邀约的口信后,乔瑾瑜和贺谨之就搭乘马车来到茶楼,将马车停在了那里,赵管家负责留守。
他们赶到茶楼的时候,赵管家也刚用过午膳没多久,正在一楼的大厅喝茶。
见到他们的身影,赵管家赶忙放下茶盏迎了出来。
“这是要回去了吗?”
瞥见张达怀里抱着的人,赵管家愣了一下。
“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一个心术不正的人而已。”乔瑾瑜道,“赵伯,你去把马车赶出来吧,该回去了。”
她不明说赵管家自然不会多问,当即去茶楼的后院将马车赶了出来。
将颜盈放进车厢后,张达就随赵管家坐到了车辕上,乔瑾瑜与贺谨之则进了车厢。
待马车驶离了茶楼,乔瑾瑜淡淡道:“前辈,可以将这个女人弄醒了。”
寒庭钧与颜盈的事,贺谨之也是大概知道一些的。
在来茶楼的路上,他将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已经确定颜盈就是当初那个抛弃寒庭钧的女人。
当初抛弃了,如今后悔了,就回过头来想吃回头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对于心怀叵测的人,贺谨之这人一向没有好感。
就算是女人,也休想让他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根银针来,在颜盈身上用力一扎,昏睡中的颜盈立即疼得醒了过来。
刚清醒,颜盈的意识还有些迷糊,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马车上。
待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回笼,她下意识以为自己是被寒庭钧救了,欣喜地要坐起来。
等看清车厢里的人,她脸上的笑意瞬时僵住,一时竟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乔瑾瑜瞟一眼她唇边僵凝的笑意,神色冷淡。
“怎么,没看到我九哥,你很失望?”
“不过可惜了,从今往后,你大概要一直这么失望下去了。”
眸光闪了闪,颜盈脸色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来。
“你应该是瑾瑜公主吧?恕民女愚钝,不懂公主的意思。”
乔瑾瑜斜了她一眼,眼神不见平日里面对旁人时的温和。
“不懂?真不知道你是真愚钝还是假愚钝,不过既然你说你愚钝,那我就把话说得更直白些。”
收回目光,乔瑾瑜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自己的青葱手指。
“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颜姑娘已经嫁人了。既已嫁人,就不该再自称民女,而是该自称民妇不是吗?”
“还是你以为,我九哥他会不在意你已经嫁过人的事实,会娶你为妃或者立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