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之行后,乔瑾瑜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赵府养胎。
从盛京到信阳路途遥远,眼下边关又风平浪静,赵括和严氏暂时不准备回去。
二人想等到她腹中的小生命瓜熟蒂落,等到她坐完了月子再行打算。
她安心养胎的时候,宫里,寒庭钧一切照旧。
每日准时上朝,散朝之后就回养心殿处理奏折。
处理完政务后若时辰还早,就会练一套剑法,或到马场骑一会儿马。
朝中的大臣皆已知晓寒城瑾支持他只立皇后不再选妃的事,无人再劝谏他征选秀女充盈后宫。
但时不时就有大臣变着法儿的提议办什么赏春宴赏花宴。
这办赏春宴赏花宴,自然少不了邀请朝臣女眷出席,他要万一看中自个儿的女儿,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大臣的算盘拨得劈啪作响,他却想也不想就干脆利索地回绝了。
理由很充分很强大现今国库空虚。
他当朝下令,除却国祀庆典以及将士凯旋归京之类的庆功宴,今后宫中谢绝一切铺张浪费的晚宴,以节省国库开支。
有大臣事后偷偷跑去询问户部掌管国库账册的官员,是不是真如寒庭钧说的那般朝廷现在很穷。
结果那官员告诉打探消息的大臣,自从寒庭钧掌权后,国库是一天比一天充盈。
现在国库账册上的银两,是南齐立国以来有史之最,国库库银从来没这么多过。
大臣:
就这还能叫国库空虚?
偏偏知道就知道了,大臣也没胆子跑到寒庭钧面前叫嚣,说国库现在一点也不空。
深知一旦自个儿说了,他绝对能找到几十条正儿八经的理由证明南齐现在很穷,只能随他去了。
这日,寒庭钧批阅完奏折,也练完了剑法,时辰还是很早。
张达看他似乎无事可做,贴心提议:“陛下,可要去赵府或者孟府坐坐?”
赵府有赵括,孟府有孟锦宏,跟二人下下棋,多多少少能打发一些时间。
张达在心里偷偷地想,人太能干了,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比如他的主子。
早早的把奏折处理完了,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后宫要是有女人还好,还能陪女人谈谈情说说爱,聊聊风花雪月附庸风雅。
偏偏寒庭钧身边现在是一个女人都没有,连风花雪月都没人可以谈。
张达琢磨着,还是得赶紧给他主子找个女人才行,上回那位姑娘就挺合适的。
这偌大的后宫,还真就需要那样张扬有活力的人,不然真的太冷清了。
寒庭钧想了想,吩咐道:“去备车吧,去赵府。”
“是,陛下稍等。”张达欢快地去安排了。
一刻钟后,马车驶出宫门直奔赵府。
贺谨之这个闹腾的人不在,寒庭钧正好跟赵括静心对弈。
乔瑾瑜瞅瞅院子里下棋下得很是投入的两人,招招手示意张达到她跟前。
“上回那位姑娘你还记得吧?”
眸光一闪,张达连连点头。
“记得,怎么了?”
“上回钓鱼回来之后,贺前辈让人悄悄地查过了。”乔瑾瑜道。
“那位姑娘姓林,是墨云山庄林庄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