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在收拢了五千败军剩下的人马后,合兵一处,共计一万八千人马。
徐猛率领一万八千人马浩浩荡荡之逼晋阳城。
夕阳西下之时,这一万八千人马终于赶到了晋阳城城下。
大军摆开阵势,一万步卒居中,八千骑兵分列两侧。
徐猛已经做好了安排,晋阳城内汉军只要敢出战,先用步卒打头阵,将敌人拖住。
两翼骑兵再突然杀出,将敌人团团围住,务必将这伙汉军斩杀干净!
晋阳城,城头上。
见到敌人来势汹汹,且带兵有方,布阵有道,关羽瞬间明了,这是碰上行家里手了。
高览亲自率领弓箭手,射住城门四方,谨防敌人突然攻城。
擂石滚木也已分发到预定位置,这伙匈奴人要是敢强行攻城,必定遭受迎头痛击。
城头上,王泽看到领军的是徐猛,眼神中闪过一担忧,连忙走上前,说道。
“关将军,来人就是匈奴人右大将徐猛,此人本乃汉人,投靠匈奴以后,深受器重,屡次南下劫掠都是此人亲自领军,此人不好对付,还请将军小心!”
“王太守放心,有关某在,可保晋阳周全。”
关羽心中有了计较,敌军势大,不可与之硬拼,得寻找战机,那时才可出战。
“请王太守回城,安排城中军士日夜巡逻,谨防城内有匈奴人的内应,趁乱起事,来个里应外合!”
王泽一惊,这一点他倒是不曾想到,若城内真有匈奴人的内应,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起的。
“多谢关将军提醒,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王泽说完正欲离去。
“王太守且慢!”
关羽看了城头上的高览一眼,“元伯,敌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攻城,由你和王太守,亲率某家麾下三百校刀手去城内巡逻,若有行踪可疑的人员,立刻给我抓起来!”
“诺!”
高览和王泽领着关羽麾下的校刀手,走下了城头。
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敌人!
夜幕渐渐来临,伸手不见五指,王泽已经下令,战时,城内开启宵禁,宵禁时间内,不允许一人在外逗留。
此刻。
晋阳城内,城南的一家客栈内,却灯火通明,有百十来号人正聚集在此。
“咚咚咚!”
客栈的大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接连几声敲击声后,大门开了一道缝隙,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侧着身子,进了门内。
进了门内,中年男子取下戴着的斗笠,在他脸上有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
见到来人后,屋内众人立即起身,恭敬的面朝来人,齐声道。
“拜见右大当户!”
这人正是徐猛麾下心腹,匈奴人右大当户埒渊!
在一年前,埒渊和一百多精锐,被徐猛派往晋阳城,为以后攻取晋阳城做准备。
埒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诸位都是大草原的勇士,我们在此一年多,建功就在明日,此刻,右大将就在城外,明日右大将攻城之时,趁汉军不备,众位随我偷袭晋阳城南门,右大将说了,事成之后,皆有重赏!”
众人点了点头,为了明日破城,他们已经准备多时,只等右大将一声令下!
话音刚落。
只听见,门口响起一道嘲讽的声音。
“明日?”
“诸位只怕等不到明日了!”
“谁!”
埒渊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如临大敌!
碰的一声!
两扇厚重的大门直接被来人踹飞!
来人一名汉军将军,身披战甲,手持一杆长枪,戏虐的眼神盯着屋内众人,在他身后是三百名校刀手,来人正是高览!
“汉将高览!”
瞬间,屋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剑拔弩张,盯着对方。
高览暗自庆幸,幸好王泽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埒渊刚冒头,就被王泽的手下盯上了。
高览长枪一抖,迈进了门内,呵道。
“降者不杀!”
“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三百名校刀手前进的步伐沉稳,脚步稳健,手中的长刀,锋芒毕露,动作整齐划一,肃然的杀气压迫着屋内的匈奴人一动也不敢动!
埒渊自以为行事周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可他千算万算,还是走错了一步。
他低估了王泽的能耐,晋阳城中的百姓,王泽早已登记在册,这一百多人,陆陆续续抵达晋阳城,在城中购买了几处房屋,那时候开始,王泽就派人暗中留意他们。
今日终于露出了马脚!
“大匈奴的勇士,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右大将就在城外,杀啊!”
埒渊走投无路,只有拼死一战,希望能够逃出生升天。
下一刻,
屋内刀光剑影,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百名匈奴人逃出客栈,三百校刀追杀到了屋外。
这些匈奴人步战根本不是三百校刀手的对手。
交手没多久,匈奴人死伤惨重,双方战力差距实在过于巨大,有的匈奴人干脆直接投了降,
埒渊在高览手里上没有撑过两个回合就被生擒!
两名校刀手,一左一右,架住受伤的埒渊。
高览坐在客栈的椅子上就地审讯。
“埒渊,说出你们的计划,本将保证饶你一命。”
埒渊脸一横,他知道,落在汉军的手里,肯定是活不成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匈奴人无惧死亡!”
“哦?”
“无惧死亡?”
高览笑了笑,也不反驳。
手中长枪闪电般出手,埒渊哀嚎一声,胸口多了一个鲜血直流的血洞。
“本将有的是耐心陪你玩,不急。”
“说出你们的计划,本将会考虑留你一命。”
“杀了我吧,我埒渊无惧死亡!”
埒渊面色苍白,说什么也不肯说出具体的计划。
高览拍了拍手。
立刻,有两名校刀手押上来一名已经投降的匈奴人,跪在埒渊面前。
那名匈奴人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般,口中连连求饶,浑身颤抖不止。
高览递了个眼神,一名校刀手走上前去,举起手中的长刀,对准那名匈奴人的脖子,一刀劈出。
头颅滚落,热血喷了埒渊满脸。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埒渊惊惧大叫着,“为何要杀降兵,大汉不是自诩礼仪之邦,为何做出坑杀降兵之举!”
“礼仪?”
“匈奴人也配讲礼仪?”
一想到这些年匈奴人在并州的所做所为,高览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直冒。
起身,走到埒渊面前甩开膀子,几个大耳刮子抽得埒渊晕头转向。
埒渊张嘴吐出一口夹着碎牙的血水,神情扭曲,他明白了,这名汉将是想羞辱他。
“我说!”
“只求给我你个痛快!”
埒渊妥协了,他不想再受到这生不如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