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了这么久,可找到什么机会?”
常遇春摇摇头:“一直守,士气只会越低,况且不是能马就是骑兵的,就算是真正的精锐骑兵……”
剩下的话常遇春没有说出来,真正的蒙元精锐骑兵他都不知道灭了多少,区区流寇骑兵没有任何压力。
常遇春这一战不但要胜,还要胜的威风,打的李自成心惊胆寒。
从大明骑兵之始,大明诸将研究的就是步兵对付骑兵的方法,事实证明,只要将士的意志坚定,变阵及时,对付骑兵并不算难事。
…………
九月的空气到了晚依然很炙热。
李自成三十万大军扎营,军帐连绵十里。
他手下真正能打的不过八万,其余二十万都是凑数的,本就是流民,缺乏训练,军事素质很低,远远看过去,军帐之间杂乱无章,像军营多过像流民营。
防止袭营的壕沟也设置的很粗糙,比起大明开国之初那种严密的军阵有着天壤之别。
凌晨。
数十万人都在酣睡,就连巡逻的士兵们都在昏昏欲睡。
在南侧,常遇春率领两千骑兵悄无声息的前行,四蹄被布包裹,连嘴巴也被包住了。
“将军,斥候岗哨都被清理完毕了。”
“好!去把壕沟填了,拒马也清理了。”
常遇春点点头下令,而后轻声道:
“我带两千骑兵从南面突袭,直取帅帐,张哲,趁混乱之际,带着余下四万八千人分兵从北面东面攻入,烧掉粮草锚重。”
张哲重重点头。
他跟随常遇春有十年之久,大明建国后被编入仪鸾司,是老朱派入明末世界世界仅次于毛骧和蒋瓛的三号人物,一直都在负责京营六万大军的训练。
…………
凌晨时分,正是警惕性最弱的时候。
李自成已经睡下。
忽然,大地震动起来。
好似鼓声,从远处迅速靠近,宛若万马奔腾,声音越来越大。
睡梦中的李自成紧皱眉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过了十秒钟,他猛然惊醒睁眼。
马蹄声!
哪来的马蹄声?
马蹄声急促却不乱,好似这成千万的战马是一个整体,能够感受到一股精锐之士的气势。
他整个颤抖起来了,一个念头猛然浮现:夜袭!
下一刻,他胡乱披衣服,怒吼:“来人!敌袭!敌袭!”
轰!
常遇春率领两千骑兵宛若一股洪流凶猛冲了进去。
而此时,闯军的战鼓才响起来,杂乱而无章。
绵延十里的军营犹如炸锅,很多士兵睡眼朦胧爬出军帐,衣衫不整,揉着眼睛,一副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
很快,一堆堆士兵四下散开,怒吼提醒:“敌袭!敌袭!穿甲!拿好兵器!跟我走!”
那些睡眼惺忪的士兵们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去穿衣穿甲。
但还有一部分士兵无视了战鼓声,依然在睡梦中。
十里军营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三十万大军,只有八万算得士兵,其他二十多万都是拿着锄头,木棒的流民,没有经过训练。
一旦被人袭营,不要说李自成和他麾下这些所谓的大将。
就算是‘点兵多多益善的韩信’或者是‘常十万’也无法约束过来。
韩信和常遇春可以对数十万大军如臂指使,但前提是那数十万大军经过军事训练,没有经过训练的二十万流民,或许要十个韩信和常遇春才能约束的过来。
李自成和他麾下,此时此刻,只能勉强约束八万人。
而那二十多万流民,面对这种情况,像是一个‘炸弹’,猛然炸开,一个个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套了。
常遇春手持大枪,一马当先,怒吼一声:“杀!”
声如雷霆,振聋发聩。
“杀杀杀!”
两千骑兵齐齐怒吼,竟然犹如十万大军,铺天盖地,宛若怒浪。
谁也不知道朝廷有多少人冲了进来,但那些流民只知道有很多很多。
凌晨朦朦胧胧之际,两千骑兵冲入军营之中,诺大的军营顿时响起厮杀声和惨叫声。
没有丝毫防备的流民,霎时间就崩溃了,连抵抗之心都没了。
就连李自成的大军,在稍稍抵抗之后也溃逃了。
或许仅仅是两千骑兵造不成这种效果,但是这两千骑兵是常遇春率领的那就不一样了。
他犹如一个最锋利的箭头,马踏联营,十荡十决,当者睥睨,任何人在常无敌面前都撑不过一个回合。
常遇春心中告诉自己不要轻视闯军,可是当他真正杀进来的时候才知道,他还是高估了。
比起张士诚,陈友谅,李思齐,方国珍,明玉珍远远不如。
常遇春确实是高估了李自成,毕竟李自成现在还没脱离流寇的范畴,最多只能算是一股很大的流寇势力。
而张士诚,陈友谅等人属于军阀势力,是老朱的对手。
李自成攻占京城之后才从流寇势力蜕变成军阀,只可惜,没到一个月就被野猪皮赶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蜕变,根本没有资格和张士诚,陈友谅等人相提并论。
常遇春犹如一个杀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冲出了一条血路,向着帅帐冲过去。
到此时,李自成的八万大军才勉强组织了抵抗阵势。
“杀杀杀啊!!!”
此时,闯军北面,东面响起了喊杀声,犹如十面埋伏。
这一刻,就连李自成都怀疑他这数十万大军被朝廷大军包了饺子。
李自成都起了怀疑,更遑论他手下的士兵们?
士气一降再降。
常遇春枪头带着沛然大力横扫而出,宛若铡刀,爆炸般的力量瞬间将四人扫飞。
“死!”
李过骑着马疯狂冲了来,手中长枪直奔常遇春而来。
“哼!”
常遇春冷哼一声,伸手一抓,犹如钢铁铸造的大手直接抓住了李过的抢杆,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爆喝一声,犹如口吐雷霆:“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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